取点战果就回来,也算有个交代了。”
高级军人讲政治,徐辉祖作为武勋之首,他想的更多的当然还是如何时刻跟皇帝保持在同一政治立场上,打打杀杀、开疆拓土什么的都已经对他不重要了,其他的武将盼着打仗立功,他已然高居国公,功劳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用?
皇帝真在他活着的时候就给他封个王,他就该考虑给自己选一口好棺材了,徐辉祖只惦记着如何顺着朱允炆的心意,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搪塞过去。
朱允炆轻笑开口,“你前边到是与朕想到了一起,但是后边却是猜错了,仗自然是要打,而且要一打到底,依朕的意思,既然要动刀,最好能把刀甘孟和胡季犁的脑袋砍下来,如此,也算告慰滇国公在天之灵。”
徐辉祖有些为难,“陛下,安南终究是一国,欲灭一国,非大军不可啊。”
“所以说朕喊你过来商量啊,朕心里有个想法,不太成熟,你听听看哪里需要补充。”
“请陛下示。”
朱允炆起身,徐辉祖忙跟着站起,却发现前者径直走向了一旁墙上挂着的舆图处。
“你来看。”
朱允炆接过双喜递来的教鞭,点在麓川、安南的位置,“当初麓川初反,刀甘孟的大军缘何打不过沐春?”
徐辉祖回道,“区区蛮夷,不通军阵,哪里有本事指挥二十万大军?”
“依朕看,这只是其一。”
朱允炆摆手,“刀甘孟的军队说是军,不过一群土著农户罢了,慢说着甲,连弓箭、枪矛都凑不齐,朕看了年初的奏本,大多都是用的地头田间的农具,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正面哪里能打的赢我大明精骑。
但是同样还是这群叛民,当战场拉进了山丘密林之后,他们却可以神出鬼没,利用陷阱、冷枪暗箭频繁骚扰我军,包括袭击我军后勤,最终,导致沐春大军进退不得,疲于奔命,以致为胡季犁所趁,折了性命。”
朱允炆最后感叹了一句,“这是游击战的模子啊。”
游击战?
徐辉祖一头雾水,“何谓游击战?”
朱允炆瞥他一眼,“一种以少打多、以弱御强的战术,总结起来就是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徐辉祖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击节赞叹,“臣浸淫军中数十年,倒是第一次听说,陛下学究天人,如此精妙的军略都能说出来,臣敬仰。”
这个马屁精。
朱允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