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自己脸上遮羞,如陈冲这般,觉得治国之术另有办法的也是不在少数。
他们并不傻,皇帝金口玉言,一句治国、治军、治民便为他们画了锦绣前程,将来出将入相,可都是要自他们这群人中挑选的。
“既然没有愿意离开的,那朕的讲学便要开始了。”
朱允炆饮上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其实这地方很不错,山清水秀的,古时先贤不也喜欢隐居深山,修身养性吗?看看这周围一圈的柳树,景色宜人啊。”
皇帝是个傻子吧?
这周围明明是雪松,完了,皇帝估计是打小没出过宫,五谷不分,连这种基本常识都没有,还指望他能传授什么有用的玩意?
双喜心里一颤,有心提醒一下朱允炆,刚刚迈出脚便停了下来,又静静的站回原地。
整个空地上一片安静,只有朱允炆一人在滔滔不绝的夸着周围的“柳树”,终于有一人站了起来,“陛下,这周围是雪松,不是柳树!”
朱允炆的话头顿时戛然而止,瞬间涨红了脸,“胡扯!这明明就是柳树!”
敢反驳朱允炆的能是谁,除了纪纲再无人有这种胆子。
“朕说是柳树,就是柳树!”
纪纲神情淡然,丝毫不惧的怼了回去,“陛下纵是天子,也不能指鹿为马,雪松就是雪松,永远成不了柳树。”
“你好大的胆子!”
朱允炆气的浑身颤抖,指着纪纲,“莫不信朕将你砍了不成?”
“陛下就算把学生活剐了,这也不会变成柳树!”
朱允炆调门高,纪纲调门更高。
空气开始凝固,天子的怒火使得这方天地逐渐被杀气笼罩,但被无数锦衣卫和新军锁定的纪纲,却仍然直眉瞪眼的看着朱允炆。
“哈哈哈哈。”
朱允炆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给这个纪纲记上一功。”
吓死宝宝了。
纪纲面上虽然一直稳如老狗,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听到朱允炆这话顿时长出一口气,故作镇定的一拱手,“谢陛下。”
就知道皇帝是故意的。
纪纲可不会相信,一个能练出新军,面对西南战事有奇谋的朱允炆,会弱智到五谷不分,松柳不辨。
“知道朕方才为什么要睁眼说瞎话吗?”
朱允炆看着眼前几百人,不满道,“因为这是朕在考验你们有没有质疑权威的胆子。
跟新学比起来,传统儒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