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无奈,只好撩开帘布走进帅帐,步履匆匆的走到朱允炆跟前,看着那一片片的擦伤,哭的可怜巴巴。
“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朱允炆正闷着脑袋换药,听到动静头也没抬:“有事说事,哭个屁,朕又不是死了。”
皇帝就不能受伤了?皇帝就不能流血了?
一个个的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诶?”
手忙脚乱的将药换好,朱允炆总算长舒一口气,抬头看向双喜,突然惊咦一声。
“你小子怎么一点事没有?”
不对啊,大家伙都骑马,你要说耿瑄一点事没有还情有可原,人家打小就是在军营里长起来的,这双喜打小进宫,也算是吃福食长起来的,怎么两千多里地下来,一点问题没有?
“奴婢哪里配的上跟陛下比。”
双喜挠头:“陛下万金之躯,理应乘御辇才是。”
“胡扯。”
笑骂一句,朱允炆系上衣服,走到一旁洗了下手。
“贵州的奏事题本送来了吗?朕让陈亨改土归流,成果如何了?”
朱允炆是个闲不下来的主,以往在南京,天天几十上百份奏本要批阅,现在领军出征,哪里闲的下来,正好湖广离贵州近,想起土司的事,便索性派人去了趟贵州,点名要所有关于土司的奏本。
贵州、广西一直不太平,这两个地方的土司势力根深蒂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彻底摆平,其实说到底,还是地方的官员懈怠、懒政。
太祖曾先后派楚王朱桢、杨文两征贵州、广西土司,那时候根本懒得用政策来分化,直接就是强迁,土司之所以厉害,无非还是手底下有人,而且宗族意识强而已,把人口迁出来,放到中原,土官还算个屁。
结果刚开始执行的还比较顺利,等大军回转,地方上就不敢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导致土司部族很快又死灰复燃,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土司,几千人就敢对抗官府,拒不缴税。
听到朱允炆询问,双喜就走到偏处一大案挑出两份奏本来。
“昨就送来了,奴婢看陛下入了寝,没敢惊扰。”
“朕说过多少次,但有国事,务必当日处理,不可怠慢。若朕不问,岂不是又要拖下去?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嘴里批评一句,朱允炆忙翻看起来。
两份奏本,一份是贵州总兵官陈亨的,另一份则是贵州都司汤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