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子见不到光的阴暗,这几年从来不会跟地方主官有联系,而往往当这些活在阴影下的玩意露面的时候,总会带走几条人命!
“咱们吉安府的千户官杨谷。”
陈一新引荐了一下,随后便自顾自的看起了大案上最新一期的求是报。
“杨千户。”
身子微微颤抖着,杜槐水向着杨谷微微致意,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后者已经笑眯眯的站起身走了过来。
“杜槐水杜推官,洪武二十七年同进士出身,令尊早年是江西左参议,膝下四子,具为朝廷臣工,长子也就是你大哥现为江西右参政,督三府粮道,对吧。”
杜家的底自杨谷口中毫无偏错的说了出来,这让杜槐水的额头上马上见起了汗水。
“御前司和都察院的上官已到了南昌府。”
杨谷的手搭在杜槐水的肩头之上,吓得后者腿一软便瘫坐于地,做贼心虚,莫外如是。
看到这杜槐水这般不禁吓,杨谷哑然失笑,扭头看向陈一新,微微躬身道:“陈大人,这杜槐水,下官可是要带走了。”
带走?带我上哪里去?
杜槐水打了一个激灵,趴在地上保住杨谷的大腿,惊恐的抬起脑袋:“杨千户,下官是朝廷命官,拿我要都察院和刑部的条陈,而且下官所犯何罪,用得到去锦衣卫交代?”
“都察院和刑部的条陈,我还真没有。”
杨谷一弯腰,攥着杜槐水的后脖颈处的衣领,一用力就给扥了起来。
“但是我有内阁杨阁老和御前司署名的公文,够吗?”
内阁、御前司?
这两座大山搬出来,杜槐水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了一个一干二净,杜家左右不过才侵占了几百亩的地,哪里配得上内阁和御前司这种顶了尖的中枢亲自点名?
动静越大,说明越是生机渺茫啊。
“不送了。”
陈一新目送着杨谷提着杜槐水离开,而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万幸,真是万幸。
他作为吉安府的知府,他一家也自然不可能真个清廉如水,但好在在这件事情上,他陈一新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退了一步,将那些名下不属于他陈家的挂靠田全数退给了百姓,并没有无耻的攥着地契不放,吉水县的事闹到府衙里,他也没有盖棺定论的偏袒,而是安抚百姓的同时上报布政使司衙门。
如果当时他偏帮了如杜家这般的同僚,估计今天杨谷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