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殚精竭虑才保住江西不成为千里泽国,有何罪责?
倒是下点雨也好,洗掉满地的鲜血污秽。说不得,这反常的暴雨是上苍降怒,毕竟前几日,连百年难得一见的萤惑守心之象都出来了。”
“休得妄言!”
这一连串的抱怨嘟囔声吓得方孟昇一屁股坐在地上,以是吓得满脸苍白,怒指房安:“你想诛三族可别拉着我等。”
什么叫上苍降怒,什么叫荧惑守心?
房安这话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向了皇帝,还憋着心思盼着皇帝驾崩,这要是传扬出去,这江西布政使司衙门怕是一个活人都没了。
房安当下也知道失言,忙缄口不再多说。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得,想想面圣之后说什么吧。”
右布政使邓肃站出来做了和事佬,将这个吓人的话题转移开:“陛下必是为了庐陵县百姓啸聚为患一事,好在前些日子咱们奉上谕派人招抚已是稳定下来,百姓也都领了赈灾粮秣各自归家了,所谓造反一事已忽,就别提了。
组织一下各地防汛和赈灾的事项,踏踏实实做事比什么都强,陛下圣目如炬,看得到咱们的辛劳,想必也就不会多加诘责。”
几人又都互相看了几眼,末了惧垂首叹气,无精打采的自府衙中离开,叫上小厮唤来车辕往饶州的方向而去。
鄱阳湖畔,大雨倾盆。
京营五万大军在这里扎下了大营,拱卫着身后的鄱阳县,拱卫着大明的帝王。
“这场雨,下的可真够大的。”
说来也是奇怪,南京那地界虽也有雨水,但都是小雨,而且下起来也是断断续续,反而到了内陆的江西,却是瓢泼一般终日不停。
“江西也是咱们大明的重要粮仓,这雨在这么下下去,恐怕多地堤岸都要报险,一旦汛灾加重,伤及的可就不是吉安府那般几个县了。”
饶州府的知府跪在距离朱允炆不远处正在瑟瑟发抖,听到这话忙不迭的应和着:“臣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筹备民工加筑鄱阳湖沿岸的河堤,但是人手实在有限。”
即使朱允炆不通水利,也知道这般雨势的危害有多么大,夏汛的时候,江西的水平线已经涨了不少,现在末了又来这么一次暴雨,隐患太大。
“光靠百姓眼下看来是不行的。”
朱允炆蹙起眉头,喝道:“传令,京营留五万人拱卫南京,余众皆来江西。
河南、南直隶、浙江、湖广的军户卫所全部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