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年受到牵连或死或充边为妓了。
当长舌妇传这种‘风言’有什么意义?
除了说的时候有一种背后编排皇帝的痛快,后面就要因为自己这张嘴,落上一个祸连满门诛夷三族的结果。
像这种没脑子的傻子,出现在权贵世家二代阶层的可能性,想象中倒是挺大,现实中太少啦。
朱允炆这个皇帝既然说这件事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没人会愿意继续给皇帝找不痛快。
甚至连双喜主动提议,希望由御前司介入,调查一下马恩慧的兄弟,也就是国舅到底是受哪些人指挥,都跟马恩慧这个皇后说了些什么的提议也被朱允炆给否掉了。
锦衣卫能不能查出来?西厂能不能查出来?
当然能,御前司只要想办的案子,没有办不成的,在御前司的面前,南京城里这些魑魅魍魉压根就没有秘密可言。
但朱允炆不愿意去查,甚至严令双喜不得去找马恩慧哥哥这些外戚搞什么敲打的小动作。
“任何人都会犯错,朕不也犯错了吗?朕已经敲打了皇后,朕相信皇后会告诫她的娘家人,不要再折腾这件事了,朕不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因为朕不想做一个孤家寡人。”
事情说到底还是出在自己这个皇帝的身上,当初玄武湖避暑时自己说的那些话,伤害到了马恩慧,后者闹情绪很正常,两口子之间,不是原则性上的错误,能忍就忍下来吧。
帝后,是天下的表率,是皇家的颜面,真要闹到有朝一日废后,朱家的脸就丢完了,朱允炆这个皇帝的脸上也不可能好看。
作为夫妻这个关系中的男方,朱允炆有义务大度和首先进行示好,而他也是这般做的,自元旦至正月初七这七天里,除了正月初四时的国庆他在奉天殿里进行了一次大场面的抗洪授勋表彰大会以外,便是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宫里,带着几个媳妇和两个孩子享受起人伦之乐。
“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
赏着瑞雪,站在宫墙上眺望夜幕下星星点点,仍未入眠的南京城,朱允炆拥着马恩慧说道。
“文奎也是朕的孩子,现在冬暖阁已经拾掇了出来,等到正月初八,朕就让他搬过去了。”
其实这些日子,马恩慧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慌,不明白自己那晚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默认了朱允炆的狂妄,但这些日子朱允炆的表现又让她很开心,有一种被在乎的甜蜜感,所以下意识就打算坦白。
“陛下言重了,妾身这边娘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