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安奇向杜广升勾勒的未来那是几十年后才能看到的场景,没人有把握来肯定或否定格里安奇的话是真是假。
但眼下,格里安奇的第一个预测已经成真了。
南京城的西北区域是相对贫困的‘贫民区’,这里生活着超过三成的南京百姓,但却只能创造整个南京不足百一的财富。
而这些贫困的百姓家庭,在对待银行的态度上正如格里安奇所说的那般,老百姓选择将自己家中的存银拿到银行兑成铜票,而后储蓄起来。
“一年息百三、最高五年期息百五。”
储蓄所得这个牌子让百姓们趋之若鹜,他们做了一个计算,如果存入一千文钱,那么五年后就可以领取一千二百五十文!
可以买好多大白馒头了。
老百姓们的关注点跟商人们恰恰相反,对于银行所提供的另一项借贷业务,他们连了解的兴趣的没寡然。
他们本就没有什么抵押物,无非几亩薄田一处偏陋的宅子罢了。
就算抵挡个百八十两银子又如何,拿来能做什么呢?
万一时间到了期换不起,那赖以生存的田产和房子被收走,一大家子就不得不去县衙申报,移民填辽东了。
至于新兴的保险总会,倒也对这些百姓们准备了一份保险。
农业险。
这个名字一目了然,就是保田产的保险,保天灾的。
如果遇到干旱、蝗灾、洪涝等天灾,导致田地绝产,则保险总会偿付今年所产农作物的等额金钱。
这份保险还是很让老百姓心动的,但那按比例缴纳的保险金又让这些百姓望而却步。
“万一今年没遭灾,那这钱给退吗?”
“不退。”
“那这保险不办了。”
这就是百姓的思维。
这些年天下风调雨顺的,哪里来的那么多天灾横祸,这保险不办也罢,省的白白打了水漂。
当然,有抵触自然也有愿意办理的。
“买个心安吧。”
比例金不过百五,也就是说二十年内遭一次灾就不算亏,虽然按照民族特性文化来说,大家都讳疾忌医,越怕什么越不愿意说什么,这种“只要二十年内遭一次灾,就没买亏”的话那是万万不能当大家伙的面说出来的。
还不被别人给骂死。
办保险的人数寥寥,但是存钱的却排成了长队,许多老百姓把家里的碎银子、银饰品之类的物件淘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