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郭兰拦住李景隆问了一句,就换回后者一记白眼。
“没听到方才皇上说的话吗,军纪条陈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问本公作甚。”
说罢,一挥袍袖扬长而去。
他得去诏狱把马大军的事给处理了。
虽然救马大军的是朱棣,但到底这份功劳算在他李景隆的脑袋上,任谁说,都会说是他李景隆一力将马大军救出来的,既然事已如此,那当然要卖个顺水人情了。
就当,交个朋友吧。
等李景隆赶到诏狱的时候,马大军还傻住了。
“你是来杀我的?”
在这诏狱里呆了快一个月,这还是李景隆第一次来。
要说是探监,马大军那是一百个不信。
五军府这群勋臣是个什么德行他心里有一定的认知,没少在自己背后捣鼓。
“定南侯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武将,天然就是一家人,定南侯落狱至今,本公一直忙于军纪的事这才无暇探视,倒是本公的不对,搞得莫名生分了。”
诏狱的环境让李景隆很是恶心,硬忍着翻滚的不适感,李景隆脸上挤出几丝虚伪至极的微笑,还煞有其事的双手拍了拍马大军的肩头。
“还好本公不是瞎忙,总算是为定南侯做了一些事情,所以这次本公来可是为定南侯带了一份大礼。”
“是吗?”
马大军有些狐疑的看向李景隆,后者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当然。”
李景隆献宝般的将那份朱允炆加印的奏本拿出来递给马大军,却被后者推拒。
“我不识字。”
这个泥腿子,呸!
心里暗暗嘲讽不屑,面上李景隆笑的更灿烂了。
“定南侯真性情,一点不做作,真是我辈武将的楷模,不妨紧,本公读给你听。”
说着,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宣读起来,直把马大军听得傻眼。
他就算再傻现在也听明白了,自己‘活’过来了。
“定南侯见谅,咱们这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李景隆清了清嗓子,当着一众看管的锦衣卫大声宣读道。
“定南侯、云南都司都指挥使马大军酒后胡闹、干扰地方政事,触犯军纪,按由本公、燕王草拟,陛下御批通过的《军纪整肃疏》之规定,着:
黜落马大军云南都指挥使一职,降三级,发往南京讲武堂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