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繁琐的朝政,杨士奇蹙着眉关回到自家那座占地极广的首辅大院,一出车辇就微微怔神。
自己的儿子杨稷正肃立在府门外。
“你怎么回来了?”
忙忘头的杨士奇都忘了眼下正是湖畔学院一月一度的休假日。
“学院放了两天假,正赶上陛下布置了一堂课业,故没有留在学堂,想回来聆听父亲大人的教诲。”
杨稷上前两步,打算搀扶自家老爹下车,被挥袖拒绝。
“你爹我还没老呢。”
“看您都有白发了,国事繁冗,您也少操些心。”
“你都说国事繁冗了,为父是内阁首辅,哪里能不用操持。”
杨稷不提,杨士奇自己都没有注意鬓角不知何时染上了年华。
当下欣慰的一笑,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头:“懂事了,还知道心疼老子,这学没有白上。”
“那是。”
杨稷接下来的话让杨士奇好悬没气死。
“您可是咱们大明政坛的常青树,您要是露了老态,不知道多少人心花怒放呢。”
“为父要是退了,你这个首辅之子的金子招牌是不是也就没了?”
不满的冷哼一声,杨士奇拔腿就往后宅走,屁股后面跟着一脸讪笑的杨稷。
官宦子弟和富家子弟可是截然相反,后者巴不得自家老子抓紧归西好继承家产,官宦子弟就整天烧香拜佛保佑自家老爷子身体康泰步步高升。
杨士奇越是春秋鼎盛,屹立政坛,作为他的儿子杨稷永远都是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衙内。
弱一弱的宗亲郡王也比不上他啊。
“你小子鬼心思就没少过,这趟回来也是带着目的回来的,说吧,什么事又能用的上你爹了。”
杨稷也不再作假,便把朱允炆交代下来的课业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写出关于北宋亡国的理解?”
杨士奇听完后就明白了,杨稷这是打算让他开小灶辅导班啊。
便很是不满的说道:“陛下让你们写,你却回来问为父算什么,凭自己本事去写便是。”
“谁还能真个自己写啊。”
杨稷嘿嘿一笑:“这次休假,很多同窗都回了家,便是那籍贯在地方各省的,也是选择去京中叔伯家串门,为的目的不还是完成这堂课业吗?
大家心照不宣,陛下也不可能多做细查,说不准,陛下本就打算通过我们的嘴问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