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家养老去。”
师爷顿时叫苦连天,磕头求饶。
下了他的职位可比拿他的脑袋还让他难受。
在南京,刑房师爷这个位置可是个肥缺,经手每一个案子都能有好处可捞,每个月要吃拿卡要多少好处?
见这老头还在这墨迹,朱文奎便更气了。
“把他扔出去。”
两个五大三粗的西厂番子走出来,如拎小鸡一般就把老头扥起来,直接把后者扔出屋舍,摔的老头疼的哎呦连天,还没等他叫唤几声,一个西厂番子左右开弓连续几巴掌,马上安静下来。
灰溜溜的离开了。
“殿下您这刚到,就把刑房的师爷给裁汰掉,将来这刑房的差不一定好做啊。”
“没事,要这种和稀泥的废物也没什么用。”
朱文奎毫不在意的摆手:“你来当师爷。”
于谦顿时傻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这大明律背的不熟啊。”
“不熟可以学嘛,你那么聪明,不算是什么难题。”
把这个随意的任命话题终结掉,朱文奎又把目光转向书案前这一大堆卷宗上。
“挑个‘鸡’出来杀一下。”
说是挑,朱文奎也没有真个就去仔细摸排,随手抄出一份来说道:“就他了。”
于谦凑过脑袋看,点头:“挺合适。”
这是一起发生在酒肆内的伤人事件,被告姓张,醉酒后使唤府里的小厮打断了酒肆一名小二的腿。
卷宗中除了原告那名小二的状词之外,还有一张附充的小纸条,详细介绍了被告的个人情况和家庭情况。
张东升,其父为吏部郎中张东,所以他叫张东升,非常讲理。
母亲的娘家是富商,是应天府商会的副会长,主做盐粮贸易,家私雄厚。
事件的起因还是在这张东升自身。
因其脸上长了不少的麻子,奇丑无比,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唤他的诨号张麻子。
那日吃饭的当口,小二上菜的时候,多看了这张东升两眼,就刺激到了张东升那脆弱的自尊心,加之醉酒,便怒气勃发的打了小二一顿,小二也是年轻,气的怒骂张东升的诨号张麻子,张东升自然气火攻心,回府唤上几名小厮赶回去报复,生生打断了小二一条腿。
“一个小小的张麻子还敢如此嚣张,办他!”
原告小二的状词写的十分明白,朱文奎马上下令道:“去,把这个张麻子给本宫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