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气急很想说出来,但话到嘴边乌格楞吓住了。
私自买卖,也就是说,买也是犯了死罪。
“不是,是我们自己造的。”
乌格楞不得不编了一个谎话来作为借口:“我们也有铁匠,甲胄兵器并不算什么。”
得到这个答复的胡嫈脸色瞬间转晴,方才的冷肃之势转眼跑了一个一干二净,甚至有些惫懒的靠进椅背之中。
“你们三方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非要打成今日这幅样子,有冤有仇,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不要使生灵涂炭。”
说完,胡嫈将目光投向义军的代表,当年的大明武官陆映扬。
后者明悟,第一个开口,抢先把所有的矛头对向卫国党和乌格楞。
“官府横征暴敛,地方鱼肉乡里,百姓民不聊生,不得不反。”
乌格楞直接拍了桌子:“你造反我也是造反,咱俩都是造反,你他娘打我干什么!”
“你他娘抢土地。”
陆映扬回嘴就喷:“谁抢我们的土地,抢我们的粮食,我们就他娘打谁。”
“我们不抢粮食吃什么,你不吃粮食吃屎吗。”
俩人吹胡子瞪眼,火气都大的不得了,要不是周围一圈大明军人看着,当场就能打起来。
倒是卫国党的代表,一个瘦弱的小文人被他俩人的气势吓到面色苍白,啥话都忘了说。
“金堂官,你们呢。”
胡嫈看着这位瘦弱的文人,问了一句废话。
“地方割据、乱民造反,我们出兵镇压平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金文哉苦笑不得,这种问题还用的着问?
“哦。”
胡嫈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看向乌格楞:“刚才陆将军说他们是活不下去的百姓不得不造反,你又为什么要起事搞割据呢?”
几部义军并举陆映扬为首,号‘代天伐罪大将军’,故胡嫈唤陆映扬为将军。
当然,在金玟哉嘴里,称其为叛党。
“因为不公。”
乌格楞瓮声瓮气的说道:“当年我们各部虽是逃遁入的朝鲜,但一直都老实本分,埋头垦荒,但他们担心俺们聚众不轨,强行将我们打散安置,收缴我们各部的铁器农具,还不允许我们入城谋差,除了给地主打杂工、当农奴之外,什么都不准我们做,没办法,我们也得反。”
这话算是说到了胡嫈的心坎上,当即就看向金玟哉:“听见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