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才是。”
“是要歇歇了。”
朱允炆起身走到脸盆处擦了一把脸,抬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这几年精力愈发不济,是警兆啊,好在眼下蒸汽机总算是出来了,朕也算是心头去了一块重石。”
自打登基以来,朱允炆每天基本都要工作到子时,天刚亮就爬起来继续工作,如此往复十几年,没猝死都算是老天赏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朕的本钱看来比起爷爷是差远了。”
朱允炆苦笑不已:“爷爷三十年如一日的理政,盛时一日三朝,小到县乡琐事都亲自批示,朝野事无巨细皆一力操持,朕这整日偷懒反而还比不上爷爷,真是惭愧。”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朱允炆才推开里间的门,慢慢走下车辂。
身后的双喜有心上前搀扶一下,到底是没敢搭这把手。
皇帝才三十多岁,正值盛年,从来没让人搭过手,万一被人看到,风言谣传就该甚嚣尘上了。
“今天再见到来送奏本的官吏你给说一声,除了陕甘退耕和明联的相关事务之外,国内的事,内阁自己拿主意就不要给朕发来了,一应奏本批完交给通政司留档,等朕回去之后再看吧。”
朱允炆边走边交代着,双喜没有搭话,俩人身后随驾的翰林郎倒是一字一句的抄记了下来。
“再给四叔说一声,军务方面除了西南马大军的之外,其他的就一概不要发来了,按照之前制定好的军改落实就成。”
一走进正堂,朱允炆也不用在端着,靠进太师椅内,等着随扈们准备午膳。
“还有,朕今年过年不回去了,让他们自己过吧。”
不回南京过年?
这个消息着实让双喜有些始料未及。
“皇爷,咱们这行程基本上都是定好的,三日后启程,正好可以赶上小年那天回南京。”
“不回去了。”
朱允炆摆摆手:“山西都来了,朕就顺道北上出关,去一趟漠庭。”
听到朱允炆要去漠庭,双喜一边准备着碗筷,一边开口劝道:“这个节骨眼,漠庭可是冷的很,皇爷怎得想起去那了。”
“朕去祭奠一下盛庸将军。”
朱允炆捧起碗来,却迟迟没有动筷:“当年盛将军并数万儿郎埋骨草原,这才有今日三部漠庭,有我大明边疆今日太平,朕当年祭过一次,这些年就再也没来过,今日既然已经到了山西,又逢年关临近,当去一次。”
“陛下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