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微咸,朱文圻在一众商务司、海运司官员的陪同下,出现在了泉州港的港区之中。
“真壮观啊。”
看着这碧波万里之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航运船只,朱文圻由衷感叹了一句。
“日吞吐货物数千万斤之巨,纵是南宋鼎盛之时的泉州亦不过今日泉州之三成,岁入关税千万,吞纳万国奇物,属实令本官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朱文圻感慨着,身旁徐滨附和了一句。
“都是当今万岁之功啊,今日泉州对比洪武三十一年之泉州,无论是哪方面,都扩营百倍不止,一个泉州的经济体量,足堪二十年前我大明一朝。”
“衣食供给,一应日用,泉州七十万黎庶哪一家不感念君父之恩,我辈臣子也是与有荣焉。”
大家伙围着朱文圻,倒是都异口同声的拍着朱允炆的马屁。
朱文圻听着,脸上也是写满了骄傲和自豪,他是真想喊一嗓子,抬出自己皇子的身份来,不过还是理智的克制住,继续走动观瞧。
这个时候,一架车辂赶来,马蹄声打断了所有人的言语,朱文圻侧首观瞧,只见一名体态富贵的男子在两名小厮的搀扶中走下阶梯。
面如如玉,颔下无须。
这是个太监。
那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御前司驻泉州港的监察太监。
“哎呀,咱家来晚了,实在对不住。”
这太监也是傲然的紧,嘴里说着抱歉的话,但脚下却慢的紧,显然是等着别人上前去迎他,可惜朱文圻不动,徐滨等人也不好意思献殷勤。
“哪位是新来的朱司正啊。”
太监脸色有些不虞,但到底是念及朱文圻宗亲的身份,还是收敛了不少的蛮横,冲着人群中央众星拱月站着的朱文圻拱了拱手:“咱家窦和见过朱司正。”
见罢了礼这窦和就直起了腰,跟朱文圻四目相对,这脸色便微微一变。
好眼熟的一张脸?
不仅是窦和,朱文圻也微微有些紧张,虽然他在泉州是做了易容,但毕竟只是微调,五官轮廓上还是能看出个大概来的。
窦和是御前司驻泉州的监察太监,每年也会固定去宫里找孙双喜汇报一些工作,偶尔见过朱文圻两面也是正常。
不会认出来吧。
朱文圻绞尽脑汁,马上想出了对策,哈哈大笑起来:“窦公公,可还记得我啊。”
一句话,先坐实了两人有过面缘的基础,而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