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政的情况。
而随着以陈天正为首的泉州官员接受审察之后,泉州发生的一切注定真相大白。
在招待处的二楼,第一个接受审察的自然是陈天正。
一间采光通透、干净整洁的房间,陈天正和孙浩在厅室内对面而坐。
除了两人以外,只有一个负责记录的书记员,再没有多余之人。
没有凶神恶煞的西厂番子、更没有森冷可怖的锋刃刑具。
有的,只是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
“简明扼要的讲一下吧。”
孙浩的表情很轻松,似乎在他眼里,泉州发生的一大堆糟烂事想要调查清楚对他来说,只需要随口一问便可。
这就是层级悬差带来的优势。
没人敢骗西厂,更没人认为自己可以骗过南京那位。
因为没人想要去尝试一下,只存在耳闻中的西厂酷刑。
“讲一讲,泉州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孙浩取出一本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密本看了一眼后便合上,而后看向陈天正:“先说第一件事的源头吧,朱美坤空降泉州做商务司司正后便发现泉州有走私的嫌疑,命令海运司和泉州商会对数,但一直被阳奉阴违的对待。
此后,举报海运司原司丞温斌贪污受贿的材料就递交给了都察司,都察司例行公事将温斌拘禁审讯,证据确凿后扔进大牢,准备移送南京交由三法司。
偏生就是这一夜,温斌服毒自杀。”
讲完了大致的梗概后,孙浩看着陈天正,问了几个问题:“这件事里面有几点需要陈天正你来解释。
第一,是谁举报温斌贪污受贿的?
第二,为什么都察院在拘禁审讯温斌后,没有第一时间移送南京,而是先安顿在了按察司牢房内。
第三,你们做的关于温斌服毒自杀的汇报里,说是一名泉州商人买通看押的浴足,夹带鹤顶红进入大牢交给的温斌,这才使得温斌有服毒自杀的机会,但是,一名普通的泉州商人,是怎么知道温斌被都察司拘禁,又怎么知道温斌当晚一定不会被都察司移送南京,而是会在按察司大牢过夜?”
这几个问题一件比一件尖锐,也让陈天正的鼻尖微微冒了些许汗水,虽有些紧张,但组织片刻后,陈天正还是一一对应的回答道。
“这第一个问题,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举报的温斌,都察司的回应是只收到一封检举信,落款是一名有良心的泉州港公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