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朱文奎反而觉得跟自己眼前这一众官僚比起来,那位李理事长活得更通透。
一群人也知道今天朱文奎的心情已是恶到了极点,自不敢多待添堵,赶忙告辞离开? 整间大会议室内,便只剩下朱文奎一个人。
也没让朱文奎多等? 不多时门便被敲响。
“请进吧。”
门开? 李姓男人的脸进入了朱文奎的视线。
“小民李翼见过殿下金安。”
不卑不亢的问礼? 并不因得知了朱文奎的身份而有卑微? 这份姿态让朱文奎很满意。
他最怕的就是再见到李翼的时候? 后者失去了在驯兽馆时指点人生的前辈姿态。
“请坐吧,李理事长。”
朱文奎起身? 跟走近身前的李翼握了下手? 热络的招呼后者落座,还亲手为李翼添了杯茶,后者致谢口称不敢。
“请你来,不为别的。”
放下茶壶? 朱文奎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只因在驯兽馆,听君一席话,颇有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我终是年幼,很多的事没你看的通透,所以想向你请教一番。”
“殿下不耻下问? 实是胸襟开阔,气度远超常人。”
面对朱文奎的客套,李翼谦逊了两句:“鄙人微末之才,真当不上殿下的夸赞,无非就是早年多跑了些年江湖? 见多了几分人心罢了。”
“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李兄这才是真的大才啊。”
朱文奎感慨了一句:“就说在那驯兽馆内,正因为李兄的一句话,我才发现,原来我自己竟是如此幼稚。”
自幼礼佛的朱文奎,最是容易动仁义之心,也是因此,再见到那些被磨灭本身习性的猛兽时,才会联想己身,感同身受。
认真想想,自己打一落生就享尽了人间富贵荣华,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就算是自己那位至高无上的父皇。
大明的皇帝朱允炆,他又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潇洒了吗?
每个人因为其各自不同的社会角色,都有不同的牺牲和舍弃,这叫责任。
自己身为大明的皇长子,除了一味不停的抱怨,企图索取更多的自由,又何曾付出过什么?
“不说这事了。”
心头感慨了一番之后,朱文奎主动揭过了之前的事,而是问及眼下刚刚发生的驯兽馆斗殴一案,并且问道。
“驯兽馆寻衅生事,一出戏闹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