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场景与二十一年前,朕初登大宝规制京营之时,何等之相像啊。”
朱允炆躺靠于软塌之上,不远处是跪满一地的公侯勋贵。
而这句话,顿时让众人面色一紧。
“当年魏国公与朕说的话,还记得吗?”
徐辉祖喉咙发紧,只觉周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酸痛起来:“臣当年说,自古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是为不孝。陛下是君父,我等是臣子,宁可一死,不愿背负不忠不孝之千古骂名。”
“哦,是吗。”
朱允炆起身坐直,冷冷的俯瞰着徐辉祖:“朕都记不住了,难为魏国公还能记那么清楚。许不忌是内阁首辅,他此番呈请为国家计,是为了节省国费度支,朕还没有表态支持,你们就急着来找朕诉苦报冤,那要是朕同意了,你们今天是不是就不穿官袍改披甲执戈了呢。”
众人抖如筛糠,顿首大呼万不敢。
“还有你们不敢做的事吗!”
砰的一声,朱允炆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怒了:“议事议事,有什么事当朝不能与朕、不能与百官议、不能与天下议?
非要搞这么一出,纠集百十号人入宫,这么多年,那些历朝历代最喜欢搞罢朝、群抗、联署的文官都不跟朕玩这一套,反倒轮到你们来做了。
你们一个个看看自己现在这幅德行,个顶个当年都是元帅将军,丢不丢人,脸呢!”
众人被骂的不敢抬头,只有徐辉祖伏地泣道。
“臣等岂是为一己私利而行此猖獗之径,皆因许不忌此獠所请,虽口口声声为国家,实乃动摇社稷国本啊。
陛下可知,边防军务之苦。漠庭北地天寒地冻,多少驻防大将,趟风冒雪浑身冻疮,为的就是守土保国,图的就是一个将来退出现役,能在五军府谋个养老的差事。
安西万里之遥,多少将军几年难见妻儿一面,为的也是自己的付出能让家里人过的好一些,内阁削五军府之权,裁五军府之经费,这些边防大将将来退役了如何养家糊口,陛下,许不忌这份呈请,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要寒天下将官之心呐。”
徐辉祖的泣求听起来属实是有理有据,却让朱允炆的心彻底凉了。
这是他听过的最可笑的狡辩。
驻防边地的只有将军没有普通的士兵吗?
跟将军比起来,那些士兵退役之后除了一笔退役安置银,往后可什么都没有。
而有品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