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是老百姓,只是权力让他们飘入了云端,掉过头俯瞰的时候反而看不起老百姓了。
“你的生死我做不得主,去北京接受审察,怎么处置,是总参和陛下来定的。”
于谦没有在管胡钊,而是看向胡钊身后那一群将官,被他目光扫过的,先前被点了名的,无不腿软跪地,背躬腰弯。
东南战区这看似声势动静不小的躁动,就这么被于谦一个人平了下来。
没有什么波折、也没出什么乱子和反抗。
很简单,简单到像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甚至比洪武朝太祖拿蓝玉问罪还要简单。
什么将军指挥,一道皇命降下要拿这些人问罪的时候,他们除了束手就擒别无他法。
死自己一个总比谋逆死全家要好。
胡钊等人很快就被押赴北京,但在路上的时候就全部遇难,奇怪的是,押送看管的官兵却无一人受伤。
这事是西厂做的。
“不审他们,是朕给武勋们的最后一份人情。”
如果胡钊等人进了京,一定会将幕后的指使供出来,军人干涉政治,尤其是到了徐辉祖等人的身份品轶,那么恶劣的鼓动行径,是很难落个善终的。
都是与国有大功之人,朱允炆也不想被后人指着脊梁骨骂冷血。
高抬贵手,放一马吧。
“上岁数了,有时候这心呐,是容易软。”
绕着乾清宫跑圈,朱允炆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自己都笑了:“老许,朕这边可是把最大的拦路虎给你清掉了,后面的事,你来把握吧。”
动五军府只是朱允炆决意敢叫苍天变新颜的第一步,这个弘大的计划在朱允炆和许不忌的设想中,预计会用十到二十年的时间。
一旁陪跑的许不忌气喘吁吁:“嗯,陛下放心吧,臣一定盯住,呼,陛下您慢点,臣这身子骨可比不上您。”
可怜许不忌比朱允炆才大个几岁,但常年坐宫缺乏运动,哪里跑得过这些年勤奋锻炼的朱允炆,没跑个三圈就扶着膝盖走到一旁路阶上坐下喘气。
“这就不行了?”朱允炆又倒着身跑回来,扭头笑话起来:“平时这京里官员都说你一下去调研,能从破晓逛到深夜,让陪同的官员个个苦不堪言,怎么陪朕跑个步就叫苦不迭,是朕没给你拿好处还是没给你捎带啥土特产啊。”
面对朱允炆的打趣,许不忌喘着粗气傻笑:“陛下不给的话,回头臣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