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国家的唯一领导者,这个国家上亿百姓的吃穿住用、他们的喜悲生死,朕要负全责!
朕抗起了这个国,就顾不上自己的家。
所以,皇帝注定了是孤家寡人,那朕的孩子,朕的接班人,能有这个决心是至关重要的。”
看着朱允炆那已经有了岁月掠影的容颜,于谦突然便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紧,想说些什么却也只是徒劳张嘴。
他似乎感知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
朱允炆是真的狠辣到,打算一手鼓捣文奎、文圻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吗。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
但最重要的目的,一定是希望看到朱文奎能展露出一种霸道的决然。
表现出‘谁也不能拦我的路,便是亲兄弟都不行。’这般一种对皇位势在必得的强横气势。
这或许才是朱允炆最希望看到的。
但可惜的是,这人心终究是肉长的。
“当年这事,大皇子跟臣说过。”于谦稳住心神,总算是张开了口,为朱文奎辩护道:“大皇子非痴傻之人,当年这局大皇子还是看出了端倪的,想过是否为陛下安排。
大皇子说,如果一个君王连骨肉亲情都不顾,那还会对这个国家的百姓施仁政吗?”
“那李二呢。”
这一句话,顿时把于谦噎住了。
可不是吗,杀兄囚父的李二一样是青史留名的仁义之君,任谁来言,都不能睁眼说瞎话的批评李二非仁君。
“北齐倒是有一个皇帝,朕记不得叫什么名字了,他是顾家的很,家里大小亲戚能安排的都安排了,国家搞得乌烟瘴气,老百姓命如草芥任凭这些皇亲国戚欺凌施暴他是一概由之,骨肉亲情倒是顾及了,算仁君乎?”
这一刻,于谦那是无话可说。
“朕也知道,仅用这些个例来对比,那是有失偏颇的。”
还是朱允炆自己开了口,倒是没有一意孤行的固执己见。“这两人是不同的极端,拿出来做比较,倒是显得过于刻意了,只是朕没办法啊,咱们大明朝太大了,掌握如此庞大的一个国家,若不是一个内心坚定的君王,那是万万做不好的。
爷爷死前将这个国家交到朕手里的时候,一再嘱咐的只有一句话,就是希望朕,能对天下的老百姓好一点。
朕险些把头发都熬白了,也没有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做才算是对百姓好,只是吃饱穿暖吗?
没多久,朕就获悉了朱榑在山东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