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请了朱文奎坐在自己身旁。
便是连倒茶这种事情,杨士奇都手慢一步,没有抢过朱文奎。
“大皇子此番来所谓何事,还是请直说吧。”
客套完,杨士奇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夫深耕与田野私塾经年,也已不再过问这朝堂政事,恐怕很难有能够帮到殿下的了。”
这个老狐狸。
朱文奎心里嘀咕一句,自己这不敢说纡尊降贵起码也当的上一句礼贤下士、一顾茅庐了吧,还没开口呢,先被杨士奇一句话堵住嗓子眼。
不来找你谈政事,难不成真能跑过来专程看望你身体健康?
“本宫此来寻阁老,绝不是来谈朝堂政事的。”朱文奎脸上挤出笑来:“奉了内阁的命,要调研江南几个省的工业情况,来到江西之后呢,想起之前曾观读《建文大典》有些不懂的地方,所以忙跑来寻阁老您,为的是解惑。”
末了,朱文奎生怕杨士奇不愿意,还添了一句:“得知阁老开办私塾育才,文奎自知乃朽木之姿,也盼着能在阁老这学些知识,好多在日后施政之中少犯错误。”
一番谦逊,朱文奎算是把姿态降到了极低,饶是杨士奇再想婉拒,都张不开口,怎得说也要给大皇子一个面子吧。
老脸一笑,挤出皱纹堆壑。
“大皇子有哪里疑惑的地方但问无妨,不过《建文大典》乃是收录陛下思想批注所著之书,老夫非溜须拍马之人,但老夫才学比起陛下,只如萤火微光不敢觑皓月。所以若是大皇子不懂之处,老夫也不敢说一定全晓。”
说了也是白说。
打起太极来,朱文奎也被杨士奇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还偏生挑不出理来。
这天下,便是许不忌,也不敢拍着胸脯的说一定能把《建文大典》读透。
除了朱允炆自己,谁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朱文奎还是不愿意放弃,知道自己打太极磨不过杨士奇,索性就干脆打怀里把《建文大典》的政治册拿了出来,摊开了将前几日看到的那几段内容指给了杨士奇看。
“还请阁老指点迷津。”
杨士奇接过书籍,看着划线这几段话,眉头下意识就蹙了起来。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朱文奎想问什么,心底便更不愿意开口了。
“文圻眼下在南京遥控结党之事,阁老可知?”
瞅着杨士奇不愿意说话,朱文奎咬咬牙一狠心添了一把火:“各省、府已经出现了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