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总会全体工人推荐的代表,也是农会总会、同乡会总会推举出来的代表,是代表大家发声和争取应当权力及利益的,你们可以叫我朱代表。”
车厢里几个人彼此互望,倒也没拿捏,都点了头。
几人没有说太多话,几辆马车也没有进入济南城,而是在城外一处隐蔽的大院外停下。
“这是山东工会重建后的据点。”
宁正引着朱文圻往里走,边走边解释道:“今年随着朱高炽做了内阁首辅,地方当局打压工会的力度越来越大,也抓了不少人,虽说最后都是训诫一番没有什么严厉的惩处,但还是有不少人担惊受怕之余选择了退出工会。眼下整个山东,工会成员只有一百七十三人了。”
一百七十三人。
朱文圻皱了下眉头,但很快便有抹平。
这个数量当然不高,别说对比整个山东近千万百姓,就单说比起当年没有打击工会前的十几万那都是远远不如的。
“工会现在的发展完全是偷摸进行,不过参与进来的成员,个个都是忠实的拥趸。”宁正坚定道:“他们大多是当年四通仓库失火案不幸死伤工人的亲属朋友,这么多年一直想着伸冤,他们相信,只有工会才是他们这辈子唯一能帮助他们沉冤得雪的。”
“不能这么说。”
朱文圻批评了一句:“不是工会帮助他们,而是我们帮助我们自己,我们团结起来,以工会作为发声的平台,将我们的声音传到北京去,传到君父的耳朵里去,只有君父,能帮助我们大家沉冤得雪。
我们要相信的是君父,相信我们团结起来之后共同发出的声音能够让君父听到,相信所有的不公和错误对待最终都会得以拨乱反正。”
“是,朱总代表您说的对。”几人都虚心的接受了下来。
跨过院落进入一处大屋内,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做了能有一百多号人,再见到朱文圻几人后,都起身相迎。
这一百多人里面,还有不少是身有残疾者。
他们,都是当年四通仓库事故案中不幸受伤的被害者。
“诸位,很抱歉,我今天来山东没能为大家带什么礼物。”
朱文圻走上屋内有些简陋低矮的讲台,也没有喇叭之类的扩音器,好在屋子不大,仅凭肉嗓足以。
“但我想,我带来的东西会是你们这些年最想得到的。”
朱文圻取出早前在车里宁正递给他的那封信,展开举起,将写满文字的那一面对向面前一百多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