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一怔,张天遥却哈哈大笑,拍了一下岑野的脑袋,然后说:“哇靠,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个有品位的女人!那天我一定一把吉他,燥翻全场!” 许寻笙慢悠悠地走了,正如她慢悠悠的来。两个男孩这才继续干活。别看跟许寻笙聊天时,两人仿佛极为轻松放肆,实际上搬搬卸卸一整天,早已浑身酸痛,疲惫不堪。拖着老黄牛似的身体,好容易把剩下的活儿干完。别人开车把设备全拉走了,两人这才套上外套,毛衣也懒得穿了,一屁~股坐在广场的一个花坛旁,看着不远处的江面,也不管地上脏不脏。 张天遥摸出半包烟,自己点了支,又丢了支给岑野。两人吞云吐雾。这时张天遥显露出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沉默神态,抽了一会儿,才问岑野:“咱们好不容易获得在黑咖的表演机会,你觉得下周……咱们能爆吗?” 岑野用那修长的手指,深深吸了口烟,说:“怕毛?我们什么时候不屌爆全场过?” 张天遥哈哈大笑,似乎心中那一点不自信也一扫而空。他眯着眼,说:“我没想到许寻笙真的会来。”言语中颇有欢喜之意。岑野斜瞥他一眼:“你不会对她动心了吧?我靠?有病啊你?” 张天遥淡淡地说:“动个屁心,我逗逗她不行吗?” 晚上8点半,两人准时赶到一家酒吧。这家酒吧虽然不如黑咖知名,但给他们的报酬也还不错。辉子、赵潭都已到了。键盘手张海,照例迟到。 还没轮到他们表演,几个人就在舞台后的休息间坐着,抽烟,聊天。岑野照例摸出手机,沉迷于游戏。赵潭端了杯胖大海茶过来,放在他手边,说:“喝点儿,润润嗓子。” “唔……”岑野腾出手去接茶。 这几个都是兄弟,但只有赵潭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跟着他从东北来到湘城闯荡的,虽然沉默寡言,平时对岑野却颇为照顾。 “靠!”岑野大吼一声,翻了个白眼,“老子被杀了!坛子你他~妈又不是我妈,老叫我喝什么茶!” 大伙儿全笑了,赵潭也不生气,淡淡地说:“你他~吗是主唱,嗓子不养好对得起我们吗你?” 岑野虽然还有点气,却不说话了,端起茶杯一口干掉,“砰”一声放下。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张天遥懒洋洋地应道:“进来。” 进来的是个染着黄发,戴着一双猫耳朵,短裙,浓妆,露着雪白长腿的女孩。看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手里还抱着个很大的琴盒,探头进来,看到他们,就笑了。 男孩们看到她,都望向岑野。岑野看她一眼,从桌上拿起手机继续打。 “我们是不是得回避啊?”辉子不怀好意地说。 张天遥则低声说:“我说他招蜂引蝶吧?他~妈的长得好就是吃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