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好重。许寻笙果断扬起手,一个脆亮的巴掌,“啪”一声狠狠落在他脸上。 岑野的动作一下子停了。像一头原本兴奋失控的小兽,被人打懵突然停下。 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寂静受伤的眼神竟叫许寻笙心底某处重颤,她冷冷地一把推开他:“岑野你疯了吧?” 她往后退了几步,他却站在原地没动,还是平日那副高高瘦瘦格格不入的样子,只是眼神迷茫。然后他忽然笑了,淡淡地说:“我亲你,你竟然不乐意?” 许寻笙沉静过后,心头已是一股火,无声无息烧起来。 她站在自家园子门口,看着他,清清楚楚地说:“岑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些围着你的狂热粉丝?还是混你们那个圈子的,一心想要跟着你的马子?滚,你给我滚,再也不要到我家来!” 岑野就站在那里,没说话,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她。过了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眼神一黯,头慢慢垂下去,只有头发轻轻被风吹动了一点点。 饶是以许寻笙的脾性,也在今夜,生平第一次,当着人的面,重重摔上门。 一室黑暗冰冷。 她静了一会儿,开了灯,打开暖气,可心里就像有把无名火苗乱窜,依然焦躁得很。 她在屋里默默站了一会儿,走到窗边,窗帘撩开一条缝,瞧见明亮的路灯下,那个转角处已空空如也,岑野走了。 —— 岑野大睡了一觉醒来,居然已是次日下午,他觉得浑身酸痛,好像在哪里被撞过,揉揉眼,发现自己睡在下铺赵潭的床上。上铺则传来手机游戏的声音。 他动了动,赵潭察觉了,问:“醒了?” 岑野揉了揉剧痛的头:“我怎么在这儿?” 赵潭翻身下来,笑了:“还没问你呢?你丫昨天晚上喝着酒,一个人跑哪儿去了?老子拼了命把那几个送上车,半夜1点回来时,发现你居然就躺在楼下路边,都快冻成块冰渣了。老子废了好劲儿给你拖回来的!” 岑野:“靠!” “你怎么会在那里?”赵潭问。 岑野努力想了想,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没好气地说:“我哪里知道?” 赵潭看着他说:“我记得你当时脸色严肃得很,都没管我们,就从馆子走了。憋着股劲儿呢,肯定去干啥坏事了。”忽然想到什么,一拍岑野的肩膀,笑得很低沉:“不会是跑去找人打了一炮吧?我看你也憋得厉害。” 岑野一把推开兄弟,笑了:“去你~妈的,不可能。老子就算喝醉酒,也是洁身自好的。” 话虽这么说,岑野站在狭小斑驳的卫生间里刷着牙,看着镜中满脸疲惫的自己,还是想不起昨晚离开饭店后,到底去了哪儿,干了啥。彻底断片了。 只是隐隐,有点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