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的表情是痛苦的,在许寻笙忘乎所以的琴声中,在所有兄弟的齐心演奏中,那是自他肺腑中发出的最热烈的嘶吼—— “我就是困在这城市里的兽, 上古繁华于我梦中, 血与火铭刻在我骨上。 每一天都是战场, 贫穷、病痛、饥饿、孤独, 都不能令我回头。 我就是让你害怕让你热爱的兽, 城市听到我的怒吼, 未来会听到我的怒吼。 没人可以回头, 看到我踏破千山穿越万水, 看到我的名字终于铭刻在荣耀碑上。” …… 灯光亮起。 掌声雷动。 满场欢呼,久久不息。 …… 黑格悖论乐队等在休息室里,大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年龄最大的那名贝斯手,戴着厚眼镜的工科男,忽然低头,用手按住了脸。 朝暮乐队同样等候着,就在刚刚退场的台下。每一张映着光芒的脸庞,再无一丝胆怯,甚至仿佛经过这场比赛的洗礼,这群人看起来比比赛前还要沉稳、骄傲和不屈。许寻笙站在他们当中,帽檐依然压得很低,面容清秀无比。可现在她和他们在一起,平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身体里、骨骼四肢里、每一寸血管肌肤里,那被唤醒的热血,仿佛久久也不能平息。 …… “我宣布,经过评委打分和观众投票,今天的胜者……能够进入湘城区决赛争夺区域冠军……同时获得全国赛出线资格的那支乐队是—— 朝暮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