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脱口而出,此刻被他追问,又在大庭广众逼得这么近,脸也有点红了,起身刚想走,他已一把将她拉回来,手揽在她肩上,让她靠在胸口。 “瞎担心。”他说,“凡事有老子,你跟着就好。” “好。” 这时,张天遥站起来,说:“下午没事了吧,我走了。” 赵潭摆了摆手示意OK,辉子正玩手机连头都没抬。张天遥的目光又落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那一对身上,心中讥讽地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刚想出门,就听到岑野问:“你去哪里?” 张天遥转头看着他,岑野身子和脸都半转过来,虽在问他,却根本没看他,冷冷盯着地面。 张天遥还有点没觉出味儿,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平时没有排练时,他去哪儿,岑野从来不曾过问。他心里忽然动了一下,手心莫名发汗,答道:“出去呗。” 岑野很浅地笑笑,看他一眼,那眼眸漆黑幽深无比,问:“和谁出去?” 张天遥心里忽然有点来火,又有些心虚,这时赵潭辉子也看着他们,大概也觉得有点奇怪。张天遥不冷不热地答:“朋友呗。”说完也不等岑野再说什么,飞快拉开门出去。走出了一段路,才感觉内心那烦躁紧张的情绪渐渐消退,剩下的,便是层层叠叠覆盖过来的,对岑野的强烈厌恶和怒意了。 这么想了一会儿,他忽然冒出个念头——曾经在乐队里,自己和岑野是最要好最投缘的,甚至不输他和赵潭。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对这个昔日兄弟,只剩下厌恶了? 张天遥心里忽然更加烦躁,甚至感觉有些事难以面对也不愿深想,心想反正要走了,反正以后不用屈居于他之下,赛后多半也不会和他们再有什么交道了,加快步子离开。 屋内,岑野一口气喝干饮料,用力把瓶子捏瘪,砸进垃圾桶里。 —— 接下来几天,岑野就带着乐队,昏天暗地地练习。张天遥从不缺席,毕竟拿到冠军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但岑野基本不怎么搭理他了。 岑野整颗心都沉浸在训练里,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也不管别的。他憋着口气,也存了个无比固执的念头——只要乐队表现足够优秀,只要能在全国观众面前大放异彩!难道主办方就能强行把朝暮淘汰?只要能凭实力拿到冠军,人家拿捏他们,得更费劲吧?说不定也有了更好的谈判资本和两全其美的发展机遇! 他这么想着,也不准自己去试想夺冠失败或者别的更难以预料的情况。日日废寝忘食,眼里只剩下比赛。 岑野这些翻滚难言的心思,许寻笙自然都不知道。只是看着他这么拼命,虽然理解他为冠军如此,但总觉得他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又抓不住。哪怕他对待她依然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