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转了一圈欣赏周遭,心中竟有些好笑。 之前,刚得到这房间里每一样东西时,他都难耐心中兴奋,恨不得抱着睡觉。渐渐的,堆满了屋子,感觉却越来越淡。再名贵的收藏,岑野心中现在也难起波澜。 坐了一会儿,他来到走廊,太阳还没下山,到处光线都很好。只是别墅里特别静,尤其他回来了,佣人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于是整座屋子里就好像没有半点声响。在不同城市连唱了四场,他其实也感觉到好累。那种累不是说嗓子哑了或者身体不适,而是整个人都不太想动,疲惫浸入了每一个细胞,仿佛所有精力都已耗尽在舞台上,今天亦不想再工作。 他在屋子里转了转,居然是无事可做无人可说,最后进了二楼卧室边的游戏室。 这游戏室刚装好时,也是令他兴奋的,一有空就泡在里面。现在也只是偶尔去玩一下了。 哪像当年,抱着个破手机也能玩一整夜。 涂成深蓝色的墙壁上,挂着环绕式音箱,前面是巨大的投影屏幕,下方放着各种游戏设备,电脑、各式手柄、4D游戏眼罩等等。岑野最后选择了一款最普通的桌面游戏,投影在屏幕上,拿起手柄玩。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直至窗帘外隐约都暗了,岑野打了个通关,眼睛也有些累,就把手柄一丢,游戏和投影都没关,人是直接坐在地板上的,也不嫌冷。他的头歪在沙发上,随手扯过条毯子裹身上,倒头便睡着了。 如果全国数以百万计的“野火”粉丝里,有人看到这一幕,只怕会为自己的偶像心疼到掉眼泪。会觉得这个已经25岁的男人,这个已经在娱乐圈占据大好河山的家伙,却依然像个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的大男孩,就这么粗糙地对待自己。 这一觉却意外地睡得很沉。梦里好多画面,都模糊不清,演唱会数不清的荧光棒,粉丝们的尖叫,很多陌生人在面前晃来晃去。叫梦里的岑野,也有一丝烦闷。 后来,他就看到那个人了。 场景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树林,看起来倒很像他家小区的那片林子。阳光非常温柔地从树的枝桠间照射下来,映得整个视野都闪闪发光。她坐在一条小溪旁,正在低头挑拣脚边的一些石头,是准备去刻章吗?她完全还是昨天的样子,长长的微卷的黑发,颜色温暖的毛衣,厚厚的毛昵裙子,下面露出精致的圆头小皮鞋。 岑野看着看着,忽然心里就高兴坏了。 “你来我家了啊?”他问她,“你肯来了?” 他急切地想要走过去,想要靠近想要跟她说话,说好多好多话,脚下却一个踏空,仿佛掉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方。他猛的一个挣扎,满身冷汗睁眼醒来。 梦里的景色太确切,感觉太真实了,就像他真的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