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快要用尽了,她不是神,她的心不是坚硬似铁。可明知是生死难料的一段情,她真的已不敢也不愿去接受了。 这时,就听见岑野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许寻笙答:“还好。”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并未戳穿这彼此心知肚明的谎言。 “站了一早上了,有点渴,能给我杯茶喝吗?”他又问。 许寻笙:“你等一下。” 她起身走到茶台,烧了壶水,又洗了两个杯子,问:“我只带了大红袍,可以吗?” 他答:“我挺喜欢的。” 许寻笙手一顿,将两杯茶端过来。茶还很烫,他端起吹了吹,又放下,盯着那色泽浓郁的茶汤,忽然说了句:“刚才我站在门口就想,如果两年前那天早上,我没有出差,而是像今天这样,依然等在你的房间门口,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手?” 许寻笙看着自己握着茶杯的手指,答:“已经过去了。” “不,我知道答案。”他轻声说,“我那时候要是留下认错求你,你终究会原谅我的。你总是原谅我。” 他的话就像根细线似的,轻轻划过许寻笙的心。她想,他说这些干什么呢?是单纯缅怀往事,还是依然不死心?她真的真的已经,快要精疲力尽了。 这时岑野端起茶轻抿一口,动作可以说很斯文老道。许寻笙却突然想起,当年在自己那个小厨房里,那男孩捧了杯茶,一口牛饮下去,还不太满意地说:“卧槽好烫,你下次能不能买点可乐放冰箱啊?老子一路跑过来,喝这个很没滋味!” 她心头一涩,只是沉默。 岑野却说:“昨天,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情绪,又被你的话一激,说了狠话。你别往心里去。” 许寻笙沉默。记忆中,岑野还从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和她道过歉。 他又说:“你昨天说那些问题,我回来后冷静下来,仔细想过了。最后你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觉得我们俩生活方式不同,身份不同,你觉得还会有很多很多问题,根本不知道怎么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许寻笙只得点头。 然后就见他似乎松了口气,可又凝神望着她。25岁的男人,稳稳重重坐在她对面,不急不躁,居然显得耐心又笃定。 许寻笙的心,没来由颤了颤,竟有种莫名的预感——觉得今日的岑野,会让她招架不住了! 他却顿了顿,似乎又斟酌了言语,说:“我以前,并不懂体谅你的感受,也不会去想和我在一起,你会面临什么问题。昨天我确实又着急了,可人是会慢慢改变的。你说的那些问题,我全都仔细琢磨过,有了解决的答案。”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听着有商有量,可又透着小野独有的执拗。一时许寻笙无从反对或反驳,只能默默低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