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遵循原来的旋律,改出了摇滚和希望的味道,隐隐见到波澜壮阔的端倪。听得人的心,也不由自主随之搏动。最后他甚至弹出了一段金石撞击的激烈旋律,为最后一句歌词收尾。只听得你的心狠狠一颤。哪里还是她的那首无鳞鱼,分明是另一只更坚强固执的鱼。 一曲终了,岑野十指安抚贴于琴弦,什么也不说,只眼含幽沉望着她。 所有琴音之下,未曾诉诸于口的话语,许寻笙全听懂了。她只是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因此发红的脸颊。 岑野问:“我唱得怎么样?” 许寻笙淡淡地答:“还行。” 岑野就笑了。两年来,再也没听过比她此时更张狂的评价了。他把吉他递给她:“礼尚往来,唱支歌给我听。” 许寻笙静默了一下,接过。 岑野唱完她的歌,有种胸臆完全得到释放的感觉,只觉得心里畅快温柔难言。他于是懒懒洋洋靠在椅子里,其实盼望着听她也唱这首《无鳞鱼》。虽然他已经在视频、网络上听过了很多很遍。可是,亲耳听到她唱,唱出与他迥异却相衬相依的风格,怎么能一样? 他望着灯光下那个人。她怀抱吉他,清丽才气逼人,宛如昨日。她轻拨了两下吉他,岑野听到这旋律,人就定住了。望着她的手指,在他的吉他上游走;望着她面目低垂,弹得那么熟练又温柔。 然后就听到她开口唱: “灯光把房间又照亮, 梦才做了一半。 谁在夜路上慌张, 吵醒了这扇小窗 …… 爱不是迷迭香, 迷惑我失去方向。 她却是一场梦, 离开都无预兆……” 岑野有点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最后只是用手指按着自己的鼻梁,非常安静非常沉默地听她唱完。那首歌本来后面也带了摇滚味道,譬如唱到“胡思乱想”、“踉踉跄跄”,可到了她这里,都只剩下最后的温柔。 唱完后,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解下吉他,问了他同样的话:“唱得怎么样?” 岑野答:“好听得快要死了。” 许寻笙就笑了。岑野一把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这个骗子。” 许寻笙脸有些发烧,看向一边:“我没有。” 他却只是低低的笑,又问:“在哪里听了这首歌?”其实他问得有点多余,网络、街头,满世界哪里不是在放他的歌。可他就是想知道。 许寻笙静了静,答:“演唱会。” 岑野的心已漏跳了一拍:“湘城的?” “嗯。” 岑野想起来,那时候她和荒野,都还不怎么熟。心头的情绪翻滚又翻滚,最后竟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已满足了。再也不能更知足。 转念又想起那场演唱会,自己毫无察觉,她却或许坐在全场数万人中,远远望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