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的眼睛忽然瞪得很大,脸皮也发红。 岑野冷冷一笑,转身就走。却听李跃吼道:“你他~吗查个屁!老子就算机关算尽,也不会害人的命,还是自己的兄弟!那天根本就是意外,意外!老子这些年对你花的心血,你都他~吗不认了。好、好,我就看看,你自己还能翻出什么花来!是不是能比在Pai活得更好,呵!” —— 傍晚时分,许寻笙下楼,听佣人说岑野回来了,却一直呆在那间休息室里,没有来找她。 许寻笙去轻敲房门,他低平的声音传来:“进来。” 屋里没有开灯,岑野趴在张椅背上,望着窗外,有些出神。青年修长利落的脊背,即使此刻沉寂不动,也是许寻笙眼里最好看的线条。 她拖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同样看着窗外。幽蓝的天色,几根枝桠,还有白色院墙。 岑野问:“你就不问我和他谈了什么?” 许寻笙只是一笑:“无外乎是名利、野心、背叛、执念。每个人的执念都不同,李跃以前就是个有点偏激的、没什么温度的人,你和他不一样。” 岑野看着她,原本冷了一下午的心,忽然就热乎了。他握着她的手,亲了一口,说:“我家笙笙才是高人。把我们这些名利场里瞎折腾的蠢男人,都看透了。” “别拍马屁。”许寻笙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小野,你不要难过。” 岑野凝望她片刻,只感觉到心里那一片闷涩的感觉,涌起又渐渐平息,伸手搂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他说:“我还试探了他另一件事,之前我的人查出来,徐执当年的死,有人觉得与他有关。” 许寻笙怔住:“你说什么?” 岑野把刘大江传达的怀疑提了提,然后说:“但是我看他刚才的反应,又不像。他很愤怒,说自己再怎么样都不会害兄弟。而我下意识,居然想要相信他。不过不管怎样,当年的车祸早没了证据,我也无法验证什么了。” 许寻笙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摸摸他的脸,目光平静温和:“你所感觉的,不一定是错的。我也愿意相信,他没有真的辜负徐执。哪有人是真的铁石心肠?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自己坚持的善。” 她的话令岑野心中豁然开朗,就像是一下子丢下了个沉重的包袱,熨帖了许多。他低下头,轻蹭她的脸。至于自己和李跃的决裂,以及李跃那些或许是威胁的话语,岑野并不想说出来让她忧心。 “有个礼物送你。”他说,从柜子里取出个很大的盒子,“本来昨天就到了……没空拿给你。” 他意味深长的笑,许寻笙立刻明白了他的暗指——为什么昨天没空。看起来他还很得意很回味,她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