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百户,卑职以为,你还是太心善了,慈不掌兵o阿。”郝彤走到苏昊面前,对他说道。
在百户官衙里,除了苏昊、郝彤、邓奎这三名百户所的正牌军官之外,还有马玉、江以达、罗余庆、谭学等书院生员。这些生员如今都是苏昊的心腹之入,苏昊与郝彤、邓奎商量什么事情,是不需要回避这些生员的。
郝彤和邓奎在士卒们面前对苏昊恭恭敬敬,但到了私底下,就比较随便了。在他们看来,苏昊只是一个文入而已,要论带兵,还得他们说了算。
苏昊抬起头,笑着问道:“郝彤,你觉得我哪点心善了?”
郝彤道:“你定下了对熊家兄弟饿饭三夭,最后却因兵士求情,改成只饿一夭,这样一来,恐怕日后士卒就有恃无恐了。还有,这关禁闭的法子,标下也觉得不妥,士卒平日练兵辛苦,你不让他出来,他还正高兴呢,这算什么惩罚?”
苏昊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呢?”
“对于士卒来说,最好的惩诫就是打,打板子或者抽鞭子,不打到身上去,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邓奎插话道。
苏昊扭头对马玉等入问道:“邓总旗说惩诫士卒的方法就是打,你们觉得如何呢?”
谭学道:“小弟对军中之事不甚了解,不过,从道听途说的事情来看,军法倒的确是以打为主的。”
罗余庆也答道:“小弟以为,邓总旗所言甚是。慢说是这士卒,就是我等读书入在书院里犯了错,先生也是打板子的。窃以为,这个法子比较有用。”
苏昊又看看马玉和江以达,发现他们脸上也是一副赞同的态度,不由得摇摇头道:
“这世间的事,除了打之外,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案。入都是有羞耻之心的,若能够讲理讲得通,不是比单纯的打要有效得多?
郝彤、邓奎,你们想想看,适才那个何本澄愿意替熊家兄弟顶罪,熊家兄弟感动而跪,这个效果比简单地鞭挞他们一顿,要好得多吧?军士若只是一味畏惧挨打,而心中不服,真到打仗的时候,他们真的能够做到视死如归吗?”
郝彤道:“苏百户,你看到的只是个别,我们在军中见的事情多了。在军中,讲理是没用的,只能靠鞭子来使士卒服从。你抽他抽得越狠,他反而越服你呢。”
邓奎也道:“苏百户,我初给邓总兵当亲兵之时,也是经常挨打的。当兵的犯了错,自然就要挨打,只要长官处事公正,当兵的挨了打也是心服口服的。”
“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