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权臣张居正的态度上看出来。在张居正任首辅、大权独揽的时候,王锡爵没有对他阿谀奉承。甚至公然为因得罪了万历和张居正而被贬的官员摆酒饯行。张居正因父丧回家期间,许多官员联名上书请求张居正早日回朝,王锡爵则断然拒绝在请愿书上签名。
后来,张居正去世了。万历追回张居正的官爵,对其进行抄家,将其家属充军。许多朝臣纷纷落井下石。以表明自己与张居正划清界限。出人意料的是,王锡爵却在此时上书替张居正鸣冤,认为张居正是有功于社稷的,不应全盘否定。
这样一个人,在大明朝堂上,注定是属于特立独行的。他不结党、不站队,只是做那些他认为对国家有利的事情,而不在意这些事情代表了谁的利益,或者触犯了谁的利益。
这些日子里,苏昊见惯了朝臣们虚伪的嘴脸,乍一听说还有这样一位真性情的次辅,岂能不心生敬意。
“你就是那苏改之吧?老朽对你久仰大名了,此次贸然上门叨扰,还请海涵。”王锡爵淡淡地说道。他的话显得挺客气,但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歉意。作为内阁次辅,亲自上门拜访一位只有六品武职的小人物,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值得道歉的。
“岂敢岂敢,大学士莅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学生不胜荣幸。”苏昊应道。
一番礼节过后,苏昊把王锡爵引到了客厅,请其在主位就坐,自己则坐了侧面的位置。马玉等人也分别坐下,苏昊把他们一一向王锡爵做了介绍。
王锡爵倒也没什么架子,听过苏昊的介绍,他与马玉、徐光启等人都分别交谈了几句,问了一下他们读的书、做的文章等事。马玉、徐光启都是有才学的人,应答颇为得体,让王锡爵对他们也不禁刮目相看。
“不错不错,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苏改之的朋友,个个都非俗人啊。”王锡爵称赞道。
“大学士谬赞了,独文兄、子先兄都是难得的人才,苏昊与他们在一起,是沾他们的光了。”苏昊谦虚地说道。
“苏昊,你也不简单啊,我听人说,你对于治国之道,颇有一些见解,老朽今日上门,就是专门来听苏昊你的高论的。”王锡爵说道。
苏昊抱拳道:“昊岂有什么高论,不过是曾在一位贵人面前大放厥辞,说了一些纸上谈兵的想法罢了,岂敢劳大学士亲自上门来指点。”
王锡爵道:“纸上谈兵,也并非没有高论。老朽今日就是来听你纸上谈兵的,你可愿教老朽否?”
王锡爵说到这个地步,苏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