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往。还能有谁比我跟他们更熟?”
“那是那是,徐叔老将出马,一个顶仨。小侄这一趟在淮安能不能站住脚,就全看徐叔您的了。”苏昊拼命给徐光祖戴着高帽子。让徐光祖愈发得意起来。
“苏昊啊,你要我帮你,总得给我一个什么官衔吧?你这勘舆营现在是千户所了。你给你徐叔一个什么职务啊?”徐光祖问道。
苏昊郑重其事地说道:“顾问!徐叔,您以后就是我勘舆营的顾问。”
“顾问,什么意思?”徐光祖诧异道。
苏昊道:“这个意思呢,就是说您老平时不用担什么责任,您顾得上的时候,就问一问。顾不上的时候,就可以不问。你看这个职务怎么样?”
“这个听起来倒还有点意思。”徐光祖道,“那这算几品啊?”
“这个品级嘛,不好说。”苏昊道,“若是要定品级,那就得武选司给您发告身了。您要领这告身,得先考试,啥四书五经什么的,您弄得来吗?这顾问之职,咱们不定品级,您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职务在勘舆营里是最大的,比我的衔还大。”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徐光祖哈哈大笑起来,他当然知道苏昊是在胡扯,不过这种胡扯倒是挺对他的脾气的。到了徐光祖这样的岁数,对权和利都已经淡漠了,他更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苏昊虽然荣升千户,但还能够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小侄地当晚辈,仅这一点,就足够让徐光祖满意了。
“徐叔,您先慢慢喝着。这40年的女儿红,后劲甚大,您喝多了以后,别往船舷上去,出入记得唤人陪着,好不好?”聊了一阵,苏昊站起身来,对徐光祖嘱咐着。
“你上哪去?”徐光祖用端着酒杯的手指着苏昊,问道。
苏昊道:“我去找找马玉他们,和他们谈谈治河的事情。”
“急个什么劲,这河道已经治了几百年了,还就差你这一会工夫?”徐光祖嘟哝道,不过,他没说几句,上下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不一会就歪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苏昊走上前去,给徐光祖拉过一条被子盖上,又喊来一名士兵,让他守在徐光祖身边,然后便向船的后舱走去。
这一条船,载了六十多人,其中有随苏昊一同进京的那50余名勘舆营士兵,以及五名负责绣图的绣娘,此外就是徐光祖、陈观鱼以及马玉、江以达等人,这些人是苏昊带往淮安府去的左膀右臂。
苏昊此去淮安府,套用一句后世的话,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