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来赌坊的账房和仓库,李贽等人就在那里查阅赌坊的账册与文书。
“改之来了。”
见苏昊走进账房,李贽从椅子上站起来。向苏昊打了个招呼。
“林先生请坐。”苏昊叫着李贽的化名,“这些天辛苦林先生了。”
“不辛苦,只是此事颇有几分行险,所幸没有白费力气。”李贽应道。
苏昊请李贽坐下。自己也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然后问道:“听林先生的意思,这一次收获不小?”
李贽道:“我们突然发难。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账房里所有的账册都没有来得及转移或者销毁,被我们全部掌握了。这几日,老夫与耕书,还有他们几个,把这些账册好好理了一番,查出了不少线索。”
“这可太好了。”苏昊欢喜地说道。
李贽拿过一个册子,翻开来向苏昊解说着,这册子上正是他们这些天整理出来的与兴隆赌坊有业务往来的商行、豪强、官吏的信息。正如李贽此前说的那样,这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几乎覆盖了汝宁全境。网络上各个主体相互之间都有银钱往来,只要抓住这些银钱往来的缘由,就不难定这些人的罪。
“这些情况,有没有核实?”苏昊问道。
李贽道:“我们提审了徐仁第和其他相关人员,他们对这些情况都供认不讳,他们的供词都已经记录下来,让他们画过押了,可谓是铁证如山。”
苏昊笑道:“这些人竟然这样好说话,你们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周汝员在一旁插话道:“这些人平日里对百姓凶恶得很,但在咱们官兵面前,可是一点威风也不敢抖的。熊家老三拿火枪顶着那徐掌柜的命根子,当场就把徐掌柜给吓尿了,问啥他就说啥,连他小时候偷看婶娘洗澡的丑事都交代了。”
听周汝员这么一说,苏昊忍不住有些蛋疼的感觉,被人用枪指着命根子,那可是极其恐怖的事情。不过,非常之事,也必须用一些非常手段,如果不摆出这样一副不讲理的样子,徐仁第之流也不会这样配合的。
“下一步,我们还要去查抄那几家放高利贷的商行,这几家商行分布在其他几个县,我事先已经安排人暗中盯住了。”李贽道。
苏昊道:“查抄商行,总得找个名目吧?林先生是不是有所准备?”
李贽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改之今晚就住在这里,看一出好戏吧。”
“好吧,我就看看林先生编的好戏吧。”苏昊也笑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