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长齐呢,就敢冒充师爷?”
“对啊,这工房的事情,哪能轮到一个孩子来做主。”
“”
众人一起说着,一边挤眉弄眼,同时把桌椅弄出各种声音,这分明就是想看苏昊的笑话了。
戴奇在昨天听方孟缙通知说新来了一个分管工房的师爷,当时就急眼了。他当然不敢向方孟缙发飚,当着方孟缙的面,他连声地表示一定会服从新师爷的领导,好好做好当下打井的这件大事。然而,回到工房之后,他越想越恼火,心里把这个素未谋面的苏昊骂了个天昏地暗。
正如方孟缙此前向苏昊说过了,工房是分管全县大小工程的部门,经手的钱粮很多,随便哪个地方做点手脚,一年弄上几十两银子都是很容易的,甚至可以说这就算是非常廉洁了。戴奇作为工房书吏,每年从工程中能够弄到百十两银子,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工房的事务具有一些专业特性,韩文和方孟缙对此都不是太熟悉,所以对工房的事情也不敢管得太严,对戴奇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样一来,工房就成了戴奇的个人小天地。这样一个既能挣钱、又没人管的独立王国,突然空降下来一个师爷,这种事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了,戴奇哪能容忍。
于是,他便纠集手下的衙役们,准备给苏昊一个下马威了。以戴奇的想法,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够把苏昊气哭或者吓哭,让他跑去向知县辞职,这样戴奇在工房的既得利益就不会受到损害了。即便这个结果达不到,他至少也要让苏昊明白工房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不要试图对工房的事务插手太多。
戴奇敢于这样做的一个原因,在于方孟缙曾告诉他,苏昊的年龄只有17岁,而且是一个乡下来的秀才,家境也颇为一般。在戴奇看来,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秀才,阅历是绝对无法与他这样的官场老手相比的,面对着所有人联合起来的抵制,苏昊唯有举手投降这一种选择。
可惜,戴奇的如意算盘打断了地方,在他面前的这个苏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穷秀才了,而是一个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穿越者。看着戴奇等人的表演,苏昊把手交叉在胸前,微微地笑了。
“秀才,你笑什么?”
一个名叫吴达的衙役终于忍不住了,对苏昊问道。戴奇和其他衙役也被苏昊的平静表情给弄懵了,起哄声音渐渐小了,大家一齐看着苏昊,想知道他如何应答。
“你们累不累?”苏昊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七八个大老爷们,敢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