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吴达问道,在他的心里,是一百二十分的不愿意。好不容易学了一样技术,一转身就要教给别人,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没有这个技术呢。
苏昊道:“我们规定,全县百姓都要改造省柴灶,而且只能找经过了工房培训的泥水匠来做。每个灶收费一钱,其中泥水匠得五分,工房得五分。工房的这五分之中,我可以做主,拿出一分给你,作为你的技术专利费,你看如何。”
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每个人的脑子都是非常清楚的。吴达并不是一个数学家,但苏昊的这个分配方案,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而且迅速地算出了自己能够得到的收益。
如果每个灶他可以提一分银子,每个工匠一天能够打10个灶,他就能够从中提到一钱银子。如果他一共培养了20名工匠,那么他每天光是收这个所谓的专利费,就有2两银子了。要知道,这可是每天的收入啊!一年下来,就是700多两,天啊,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一笔财富啊。
不过,吴达马上又想到了其他的问题,他问道:“师爷,你说这些泥水匠打的灶,必须交五分银子给工房,万一他们不交,怎么办?”
苏昊道:“你说反了,不是他们把钱交给工房,而是工房把钱发给他们。修灶的钱,是由工房统一收的,然后再派泥水匠去垒灶,每垒一个,我们发五分银子给工匠。”
“那,万一他们学了技术,自己去揽活计呢?”吴达继续问道。
苏昊阴恻恻地一笑,说道:“推广省柴灶,可是知县大人的命令,如果其他人敢偷窃官府的技术,从中谋利,难道我们的捕快是养着当摆设的吗?”
“嗞”吴达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他算是明白苏昊的算计了。这样做,相当于把垒灶这件事,变成了县衙专营的业务,其他人想干,只能从县衙接活。苏昊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其一,这个灶是他发明的,别人学去了就属于偷师学艺;第二,推广省柴灶这件事情,是由县衙发告示来做的,别人没权利插手。
这种借行政垄断来敛财的手法,苏昊在后世见得多了。政府向百姓推广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交给某个公司去专营,其他人想插手都插不上。至于说这家垄断了这项业务的公司,要么直接就是政府办的,要么则是与某些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昊现在也算是县里的小干部了,有权不用,过期可就作废了。
当然,与那些黑心的官员相比,苏昊此举还是光明正大得多了。毕竟他推广的是一项利国利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