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头,并非他看不起这位颇受士林赞誉的文人皇子,而是与那位陆指挥使相比,任何人都难免落了下乘。
不过这事虽然不及最初所想的麻烦,却也十分叫人为难,尴尬之处在于,他身为二殿下的门客,未曾与主上通气,便来参加了三皇子的宴席。
“杨公子,你可是害苦了在下啊。”田钧叹道。
杨致远却是摇头晃脑道:“田兄安心,此事是本公子做得不地道,这人情今夜本公子就还你一回,如何?”
田钧的酒顿时醒了大半,他正色道:“杨公子请说。”
“三殿下好不容易把你请来,自然不肯轻易放人,你我来时并未避着外人,若是让二殿下知晓了此事,恐怕会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杨致远示意对方靠近了些,然后说道:“如今虽然木已成舟,但田兄还可以弥补一二,若是你及早从宴席上离开,赶在二殿下听到消息之前将此事与他说明清楚,或许能够消弭嫌隙。”
田钧闻言,却是一叹:“此事在下如何不知,只是方才在下已经多次试探过,即便提出告辞,三殿下也不会放人,不知杨公子可曾注意,三殿下的护卫,一直都在守在门口,便是想要不告而别,怕是也十分困难。”
“所以,你才需要本公子相助,”杨致远眼神左右环顾一圈,然后低声道:“本公子与这靖水楼的管事也有几分交情,一会儿田兄更衣之时,便可换上小厮的衣服,悄悄离开。”
“当真?”田钧眼前一亮:“杨公子大恩,在下铭记于心。”
“诶,客气了。”杨致远摆摆手,笑嘻嘻地拉着对方继续喝酒,没有引起三皇子的疑心。
而在另一边,三皇子也借着醉酒之态的掩护,跟随行而来的幕僚低声交谈着。
“本王喜欢田先生的诗文,此心不虚,今日借杨公子的手将他请来,本王待他已算不诚,如今又用先生之法算计于他唉,此实非君子所为。”
三皇子面色有些苦涩,他并非杨致远所想的那般城府深沉,他身上带着的那些文人气质,并非伪装,很大一部分都是自成天然。
只是那幕僚却是劝道:“在下也知殿下心善,只是若不行此离间之计,以田钧之为人,断不会轻易弃二殿下而去。”
“可是.”三皇子仍有些于心不忍,方才与田钧在席间吟唱作对,他是真的快活高兴,一想到这样美妙的男子要因为自己而受到别人的苛责,他的心头便隐隐作痛。
“殿下!”幕僚叹息,然后再劝:“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