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一拍手,说:“别提了,我倒是想给你送去呢,横竖也不是我的东西,拿着白做人情我有什么不乐意的?偏那方子我瞧着古怪,连我自己都不敢用,哪里敢送人?姐姐你也知道的,这方子最初是从我那本家侄女身边侍女那里传出来的,前两年送上来的倒是好东西,现在却一次不如一次,大概是底子被掏尽了。这原也没什么,她只是个丫头,只要忠心会伺候人,我那本家总不会少了她一口吃的,偏她自己心思重,说什么自己江郎才尽,往后帮不上主子的忙,无颜留在主子身边,执意要脱籍。我那本家想着她这几年多少有几分功劳,赎身银子都没要她的,还另送她五十两安家银,便是那侄女,也送她两套金银头面,她感恩于此,临走留了这张方子,只是用料太过奇怪,眼下没人敢用。”
苏兰芷微微一笑,知道这经过是宜妃美化过的,成嫔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么,那侍女心有些大,她侄女不知道,但她本家却很清楚,原本就不想留个隐患在自己女儿身边,不过碍着女儿对她信任有加,一些激烈的手段不好用,估计那侍女自己也感觉到主母对自己不是那么信任,所以聪明的提出脱籍一事,而宜妃的本家就顺水推舟应了。
而苏兰芷对这侍女比较关注,则是由于她怀疑这又是一个“老乡”,对一切不安定因素都要密切注意,那侍女脱籍之后的去处。宜妃和她本家那些人都不会关心,但苏兰芷却一直让人盯着呢,眼下她在外城靠近琉璃厂的于家胡同赁了个小院,每日足不出户,苏兰芷也猜不出她有什么打算,所以想了解一下她离开原主人家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也许能多一条线索。
“我是听你说过,那侍女不是你本家的世仆,好像是几年前从外头买的?她要脱籍,难道是要和外头的亲人一家团聚?”苏兰芷不动声色的问。
宜妃说:“这我哪儿知道。她应该没什么亲人了吧。我记得我侄女曾提过一句,好像她是父母双亡,家里过不下去才卖身的,谁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是个奴才。理她呢!”
成嫔听了半晌。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女子倒是奇怪,也不知她是心气高还是怎么地,眼下随是盛世。京城又是天子脚下,违法乱纪的人少,但是一个独身女子生活不易,她难道就不知道?她在姐姐本家为奴,虽然不是自由身,好歹有个依靠,怎么就甘愿出去呢?”
宜妃只说不知,那侍女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若不是她曾献过几个效果挺好的美容方子,宜妃连她是谁都没听过,又怎么会对她投与关注?如今她既然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