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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结实的木棍雨点般落下。
含玉的右手早已被打折,不自然的弯曲着,身下满是殷红的血迹。奄奄一息,只余下一口气。
“等等,不能打打了。”其中一个婆子停了手,低声说道:“夫人特意叮嘱过了,要留她一条命。”
另一个婆子又重重打了一记。结实的木棍正好落在含玉的背上和头部,早已昏迷的含玉抽搐了一下。又不动了。
两个婆子这些年跟在小邹氏身边,不知做了多少这种事,看着地上凄惨之极的含玉,毫不动容。
“这个含玉平日最得夫人宠爱,这回不知道怎么惹怒了夫人,竟连一个痛快都不能。毒哑了嗓子,废了右手,只剩下一口气。还要卖到最腌臜的窑子里去......”
“行了,这都是夫人的决定。你就别多嘴了,小心祸从口出。夫人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吧!”
那个多嘴的婆子立刻住了嘴。和另一个婆子一起将含玉拖着放在木板上。
趁着夜色,正好将含玉送走。
到了天明,只要说含玉得了急病暴毙,府里哪个下人敢多问半个字?
......
第二天,含玉暴病身亡的事在府里传了开来。
侯府里的下人们人人自危,暗中不免悄悄议论几句。
“白天含玉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过来就没了性命......”
“说是暴病身亡,谁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个月,含翠也是一夜之间就没了命......”
“真是可惜了。那么标致水灵的丫鬟,怎么就这么白白死了。还不如给我做媳妇......”
几个花匠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已经三十了还打着光棍没娶媳妇的花匠口没遮拦的说着,顿时惹来其他人的一阵哄笑。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一张年轻的脸凑了过来。
那个三十多岁的花匠颇为惋惜的将含玉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叹道:“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丫鬟,就这么没了。”
“是啊,确实可惜。”周勇口中一起惋惜不已,心里却哂然冷笑。
含玉的事当然瞒不过他。
昨天夜里,有两个家丁将只剩一口气的含玉送出了府。他不愿打草惊蛇,只吩咐一个擅长追踪的暗卫跟了上去。
小邹氏着实心狠手辣,竟将含玉暗中送到了那种腌臜的地方。
一模一样的消息,一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