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证物,自然已经被人抬到了太守府外,不一会儿,便被人抬上来。
“大家看看,这胡老三孔武有力,而在下却是手无缚鸡之力,若非天佑于我,我如何杀得了他?杀他,原非本意,只是此人欺人太甚,竟然闯入我家中逼迫于我,诸位,我叶家如今虽然落魄,却也是名门之后,祖上三代为朝廷尽忠职守,祖父、太祖父更是为国捐躯,虽说世态炎凉,但家父守孝期刚过,便有这等泼皮上门相迫,而官府却不闻不问,甚至助纣为虐,实在令人寒心呐!”叶昭看向周围一众士绅,沉声道:“易地而处,若诸位叔伯遇到这等事情,又该如何做?”
“此人当杀!”一名老者冷冷的看向胡老三的尸体,冷哼一声道。
虽说叶家已经大不如前,但说到底,三代积累下来,已经融入了这个圈子,就算落魄,也还是士人一部分,如今却被一个泼皮无赖欺负上门,还要霸占田产,这让他们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谁能说今天的叶家不会是明天的张家、李家或是王家,如今与其说是向着叶家,倒不如说是维护他们这个阶层的颜面。
卫贤面色难看的道:“便是如此,自有朝廷律法,老夫不是派方校尉前去调解吗?纵然你有理,也难逃滥用私刑之罪。”
叶昭拍了拍手道:“府君不说,我倒是忘了,那胡老三上我家门百般逼迫,不见官府人影,反倒是那胡老三一死,方校尉便带着人马杀到,二话不说便要将昭缉拿,要说巧合的话,这也未免太巧合了,让小侄不禁想到官匪勾结!”
“放肆!公堂之上,你竟敢污蔑本官!?”卫贤闻言,面色大变,一拍桌案猛地站起来,厉声喝道。
“在下并未说是府君,卫府君又何须如此急着跳出来辩解?”叶昭看向卫贤,冷笑道:“若非官府里有实权人物暗中相助,要让在下相信这是巧合,怕是就算在下信,也难以说服在场各位叔伯吧。”
一众士绅闻言都把目光看向卫贤,让卫贤冷汗直冒,莫看卫贤是太守,平日里这些士绅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但一旦此事坐实了,就算朝廷不追究,恐怕他也别想再坐稳这河内太守的位子,更别说,此刻还有蔡邕这尊大神坐在这里,他虽然没有官爵,但河内距离洛阳不过百里,一旦蔡邕将这话传到朝廷
卫贤已经不敢想了,有些求助的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青年,毕竟说到底,他也是卫家之人。
青年有些恼怒的看了卫贤一眼,叶昭虽然没有明说,但只看卫贤的反应,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叶昭所说的,九成是真的,只是此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