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大事筹谋。”许攸看了一眼曹操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阴冷之色道:“本初与孟德交厚,怎觉得近日孟德反跟那叶昭走的颇近?”
袁绍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孟德与修明早在当年黄巾起义之时已有交情,如今修明贵为卫尉,孟德亲近一些,也不无道理。”
许攸不屑的哂笑一声:“叶修明虽有功勋,然出身卑贱,天子不用忠臣,反用此卑贱之人,若论功劳,本初亦曾平定陈留、南阳之乱,如今更平定冀州,未必比那叶昭差多少,此番回朝,却未曾嘉奖,实乃昏君!”
“子远慎言!”袁绍被许攸吓了一跳,看了看左右,面色不善的瞪着许攸道:“此话若是传出,子远祸事不远!”
“若非视你做挚友,是以才出肺腑之言,若本初觉得攸言行有误,自可去告发于攸,攸绝无怨言。”许攸冷笑道。
“子远说的这是何话?”袁绍只觉胸中一阵暖融融的,随着叶昭、曹操相继疏远,袁绍在洛阳虽然还有大量巴结于他之人,然而却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那种真正的友情,他出身世家,虽是庶出,但颇得袁隗看重,否则袁家庶出可不止他一个,为何只有他能于嫡子袁术争雄?也因此他眼界极高,那些巴结于他之人,他会以礼相待,却不会当成真的朋友来看。
叶昭、曹操在年轻一辈中,属于顶尖的那撮人,无论才华还是能力气魄,在袁绍看来,只有这等人杰才配与自己结交,然而叶昭、曹操的相继疏远,令袁绍颇有孤独之感,此时许攸这番话,却正触动袁绍最柔弱的一面,他同样渴望这种友谊,许攸这般毫无保留的信任,却又非那种阿谀奉承可比。
“子远既然信我,袁某却也不屑做那小人行径。”袁绍看着许攸,淡然道:“子远此言,未免太过看轻了袁某,陛下所行,也却有不妥,只是你我身为臣子,不该妄议!”
“本初恕罪。”许攸看了看四周,两人不知不觉间,落后人群,见四周无人之后,才低声道:“如今天子昏聩,任用宦官奸佞之臣,眼看大汉江山风雨飘摇,攸心痛之,有心拨乱反正,奈何人微言轻,如今正谋得一大事与本初商议,此处非说话之地,本初若信我,且随我来。”
袁绍闻言,看着许攸的神色,心头一跳,许攸要谋什么大事?袁绍心中此刻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在冀州战黄巾之时,冀州刺史王芬曾数次邀他饮宴,言语间也曾透出过对天子所为之不满,而且那段时间,许攸似乎与王芬往来甚厚,而之后王芬跟袁绍所说的一些事情,哪怕现在回想,都让袁绍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