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受兵祸而无能为力,这等有德之士居于高位,恐怕比那有能而无德者危害更甚!”
“叶卿所言,亦有些道理。”刘宏微笑着点头道,说完一句,却是面色一白,咳嗽起来,一旁的张让连忙上前帮他顺气。
“陛下,臣以为卫尉所言大谬!”王允见袁隗面色难看,上前一步躬身道:“依卫尉所言,若是无德之士有些能力便能居于高位,岂非更让天下士人心寒?依卫尉所言,那百年之后,朝堂之上岂非都是那奸邪之人?”
“此言差矣!”叶昭摇头道:“圣人云,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当今朝政,一旦士人声名有亏,朝廷便再不录用,连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臣以为此举大谬!朝廷治理天下,并非做学问,最主要的,是能令国家国泰民安,若都是那只知纸上谈兵的迂腐之人居于高位,反倒那些本有惊天之才,却只因些许劣迹便不见容于朝廷,长此以往,朝廷所剩的,皆是一些有德却无远见之士,这等局面,于朝廷而言,绝非好事!臣以为,可以从那些有能力,却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劣迹而被赶出朝堂的士人之中,选择一些出来,替换五州州牧、太守、将军!”
“不可!”王允面色大变道:“此等失德之人,怎可再行录用?”
“失德?”叶昭扭头看向王允道:“这些人或许失德,然那五州令贼人猖獗的州牧太守呢?他们是有罪!孰重孰轻?王议郎当真目盲吗?”
“你……”王允大怒,戟指叶昭,却说不出话来。
“陛下!”袁隗叹了口气,朝着刘宏躬身道:“老臣以为,未必就是这五州官员无能,实是贼人狡诈,又仓促发难,是以慌了手脚,陛下何不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哦?”刘宏看向袁隗道:“是何机会?”
“再给他们一月期限,若一月之内,不能平定乱贼,则就依卫尉之言,将之革职,另选贤能出任,若能,便叫他们继续留任,以观后效如何?”袁隗躬身道。
刘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心动之色。
“陛下!”叶昭心底一沉,这话听起来像是军令状,但叶昭很清楚,这些乱贼,根本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何时平定,根本是这些人一句话的事情,别说一月,半月都能,当即向刘宏拱手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暴民肆虐,乃是这些官员日积月累所致,便是平定了,若这些官员继续如此,他日还会逼得百姓造反!”
“叶修明!”袁隗陡然大喝一声,怒视叶昭:“这些官员究竟与你又和仇恨?要如此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