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想活!”张让看着众人苦笑道:“如今我等已无别路可走,连驸马都不愿意回洛阳来掺和如今朝政,想必也是看出大汉江山不保,我等如今,为求自保,也只能对不起先帝了。”
“一切听凭让公吩咐。”众人连忙躬身道。
“好,此事事关我等生死,需得派心腹之人将这遗诏送到董卓手中。”张让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森然道:“非我不信诸位,只是此事,关乎我等性命,绝不能草率,是以这送信之人,需得我等众人都同意之人前去。”
否则如果送信之人半路上直接跑了怎么办,再说,以十常侍如今人人喊打的名声,莫说去西凉,恐怕刚刚出了洛阳城,便会死无全尸。
众人闻言,也不自觉的点点头,张让的担忧,大家也都能理解,十常侍虽说一体,但毕竟人心隔肚皮,他们往日也不过是利益结合,如今众人为自己谋算,自然难以相信他人。
众人一番筛选,而后派人带着诏书前去西凉传诏,众人则商议这段时间尽量避免与何进冲突,同时将宫中侍卫禁军紧抓在手,若有一日真的大势难挽,也能突围。
接下来的几日,洛阳城风平浪静,袁绍几次请何进诛除十常侍,然何进却总是举棋不定,下不了决心,让袁绍等人颇为焦急。
“这屠户莫非是看出了什么,不愿动手?”袁府,袁绍、王允跪坐在袁隗身前,袁绍皱眉思索着何进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其实主要还是士人想要借此机会,让何进再次闯宫,杀十常侍是顺带的,最重要的,还是兵权。
如今洛阳兵权,被何进看管的很严,士人无法插手,若何进将目光转移到十常侍身上,他们就可以从其他地方调集兵马来与何进抗衡。
“本初,你去探过叶昭,他真的病了?”袁隗看着袁绍,皱眉道。
“当是真的。”袁绍想了想前日前去探望叶昭的情形,脸色发白,双目无神,神色颓废,就如当初叶昭幕僚报的那样,至少袁绍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有些不解的看向袁隗:“叔父为何有此一问?”
“你啊……”袁隗摇了摇头:“那叶昭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身染重病,若说是真的,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他这一病,我等想要用他与何进相争便不可能了。”
“叔父是说,他在装病?”袁绍眉头一挑,意外道。
“老夫不相信巧合。”袁隗微笑着摇了摇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道:“如此一来,却是白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