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次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叶昭破门而入,砍下他脑袋的画面,这比直接上来砍了他都要煎熬,终于忍不住召集府中幕僚,商议叶昭之事。
“府君与那渤海太守亲善,何不请他为中介,请动那冀州刺史韩馥来杀叶昭?”一名幕僚躬身道:“所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叶昭屯重兵于河内,那韩馥岂能安心?不如联合韩馥、袁渤海除之!”
“那韩馥胆薄,听闻叶昭渡河而来,早在牧野一带布下重兵。”王匡苦笑道:“况且那韩馥此时正死盯着本初,防他起兵,岂肯相助?”
“未必不能!”幕僚笑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那韩馥虽忌惮袁渤海,然渤海之地地广人稀,袁渤海帐下兵马不过万人,而叶昭麾下,却有精兵数万,何重何轻,就算那韩馥不知,但冀州人杰地灵,贤士辈出,岂能不知此理?”
王匡闻言,有些踌躇,世家的圈子就这么大,韩馥什么德行,他早就看透了,以他那瞻前顾后的性子,就算答应了对付叶昭,恐怕不是临时变卦,就是说说而已,不过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叶昭在侧,实在让他辗转难眠,当下点头道:“那便书信两封,递给本初和那韩馥。”
实在没办法就撤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可没想过要跟叶昭硬杠,当地豪族世家,恐怕也没人会支持他,毕竟这河内算是叶昭的故土,以这个时代的乡土情结,哪怕是河内世家看不惯叶昭,也断不会帮自己来对付叶昭,论及影响力,他还真比不上叶昭,更别说在人家老巢了。
相比于王匡的惶惶不可终日,叶昭这段日子就自在多了,虽是冬季,但却每日与戏志才谈古论今,便是与一干将士操练兵马,或是陪刘薇、馨儿散心。
刘薇产后虚弱,加上怀孩子的那段时间,叶昭大半不在身边,整日提心吊胆,而且洛阳传来的消息,虽然家里人都尽量不谈这些,但还是不免有些消息传入她耳中,若非馨儿每日在侧悉心侍奉,恐怕都走不出那段阴影,也因此,诞下麟儿之后,刘薇跟馨儿倒是感情越见亲密,如今更是连床笫之间都不舍分离,也让叶昭尝了一把齐人之福。
叶昭长子,最终被叶昭取名为叶征,生在这烽烟四起的年代里,日后很可能还是叶昭的继承人,注定这一生会与戎马相伴。
小家伙长得秀气,继承了父母的基因,很是惹人怜爱。
“夫君欲如何处置那王匡?”这日大雪刚过,刘薇知道叶昭喜欢这样的天气,主动央叶昭出来赏雪,与馨儿一左一右靠着叶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