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文怡红着脸,低头道:“干娘,对不住,我不该给您添烦忧的。”
罗四太太惊讶地睁大了眼,继而笑了:“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今京城里谁不担心这事儿?你小小年纪,觉得害怕也是自然的。若不是跟干娘亲近,也不会求到我头上来。”她亲亲热热地拉起文怡的手,“若是别人来问,我说不定还会推说不知道,毕竟圣上已经下旨了。但你我的情份与别人不同,我是不会瞒你的。放心吧,好孩子,京城不会有危险的。”
文怡又一次涨红了脸,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道:“京城不会有危险,北疆想必也是有惊无险的。都说敌军有十万之众,我是不信的,不是说北疆旱情严重,连战马的草料都不足了么?那他们如何能养得起十万军士?派去边镇掠劫的,也不过是小队人马,可见他们兵力不足。那什么十万大军的传言,一定只是敌军意图混淆视听,方才故意放出来的。北疆防守坚固,绝不会被敌军打倒,干爹也会平安无事的。”至少在她记忆中,这一年的战争确实是有惊无险。罗四老爷驻守的不是正面迎敌的北望城,未必有太大风险。
罗四太太听了,十分高兴:“我虽不懂这些,但你的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那就承你吉言了。等你干爹凯旋归来,干娘就请你过来吃席”
文怡笑着陪她说了一会儿闲话,又跟两个***玩了半日,宾主皆欢,方才告辞离开。过了两日,方才前去拜访李太太。这一回,她倒是稍稍放轻松了一些,李大人不在边境,她说话倒是少了许多顾忌。
李太太素知她对柳东行颇为上心的,少不得打趣几句,然后才正色道:“他下个月才要参加武举会试,便是考中了武进士,也未必赶得上大军开拔。再说,北疆可不是一般儿的地方,不是有一定资历又确信可靠的,都不可能派过去呢。如今驻守北望城的是小阮将军,他素来治军极严,便是一般的勋贵人家子弟,若没有真本事,也不可能仗着家里的势,就被他收到手下去办事了,更别说是新进士。这一科出来的新进士,多半是要派到地方上任职的,也正好把派驻各地的老将们换回来,送到北边儿去。你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担心一下,到时候你这未婚夫婿被派到天南地北之遥,你跟他要如何完婚呢?”
文怡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羞得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但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照李太太的说法,柳东行多半是不可能被派到北疆去的,加上前世又不曾听说他是武举出身,她便猜想,这一世柳东行大概是因为另寻出路的关系,没有加入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