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闹到官前,也是要吃亏的。”
卢老夫人板着脸道:“闹到官前又如何?这事儿说来虽是小辈的奴仆冲撞长辈,但又何尝不是长辈不慈,要仗势欺凌小辈?真闹出来了,丢脸的是柳姑爷我倒恨不得官府正经审一回案子呢,叫京里人都知道知道,庶出的子嗣是如何霸占嫡长子家产,又一再欺凌嫡系血脉的”
文怡听得心里也觉得痛快,但还有几分理智,低声劝道:“祖母别生气,这事儿若真闹出来了,柳大哥未必能得什么好,他虽是嫡长子,但柳姑父的生母却是姚家女呢。”
卢老夫人闻言顿了顿,也有几分泄气,脸色更难看了。如今姚皇后虽无子,但在宫里地位稳固,姚家又是世宦之家,为官做宦的族人门生众多,官府未必会为了柳东行一个新入职的从五品武官,得罪了中宫皇后的,若是柳尚书府再倒打一耙,吃亏的就是柳东行了,自家孙女也要受了连累。
想到这里,她只好吩咐下去:“派几个人过去羊肝儿胡同,先把人安抚下来再说。”想了想,又觉得还是不稳当,索性直接叫人套车:“我亲自去一回,看咱们家的三姑太太是不是连礼敬长辈都不会了,那她也别有脸面叫小辈们敬着她”
文怡忙道:“孙女儿过去一趟就好了,您才赶了这许多天的路,还没歇过气来呢,怎能叫您再劳累?”
卢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你拿什么身份去跟你三姑母说话?她那张破嘴,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没得叫你吃了亏。我身子好着呢,用不着担心这个”说罢便坚持让水荭去了,又叫石楠侍候自己换出门的衣裳。
文怡见劝她不住,只好匆匆回房也换了一身衣裳,过来亲自扶着祖母出门上车。文良得了消息,便要过来护送,卢老夫人想着有个子侄撑场面也是好的,加上文良又是顾氏族长之子,说话也有份量,便让他一道去了。
一行人匆匆赶到了羊肝儿胡同,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只见柳家宅子门前一片冷清,只有两个婆子在那里收拾东西,大门还歪了半扇。
文怡听得家人回报,心道一声不好,忙让赵大去问详情,果然是叫尚书府的人捆走了柳东行的管家,如今家里只有柳东行的奶娘还能约束着下人,又派了人出城去了京南大营报信,只是听说那里规矩极严,无论军士官兵,进去了,不得上官许可,是不能轻易出营的,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呢。
文怡心中暗暗着急,卢老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来晚了,不过你三姑母还真是个胆子大的,这会子也不知道把人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