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家的兄弟姐妹人数更多呢,我个个都记得,怎会记不清几位弟妹?我是想说……大哥既然已经分家出去了,就算是另立房头了,既然长辈们公议小辈是各家各论排行,为何七婶娘一定要说他是长子,你是次子呢?”
东宁皱了皱眉:“他本与我同是长房血脉,又比我年长,一起算排行也没什么要紧。况且七婶娘也说了,要在族人会聚时,方才按族谱上的排行来称呼。都已经商量好的事,你又提起来做甚?”
文娴咬咬唇:“我只是觉得……你我既然是要做宗子宗妇,日后族里称呼起来,叫什么二哥二嫂……若有人问起大哥大嫂是哪一个……”
东宁沉了脸,把诗集往桌上一丢,不耐烦地说:“又是这种事不过是虚名罢了,何必在意?母亲是这样,如今你又是这样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便是大哥这回死在北边,我也仍旧是长房的老二,谁叫母亲没早生我两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纠缠不休,最是可厌了大哥又不曾说要抢我的宗子之位,你们一个两个防他做什么?更何况,这所谓的宗子之位,我看也无趣得很,若非我是父亲唯一的嫡子,我还不屑去坐呢”他猛地站起身,冷冷地看向文娴:“大嫂是你同族姐妹,你本该与她亲近些才是,如今却平白无故就要生事,真叫人心冷。莫非你对待娘家姐妹,都是这般无情?”说罢连茶都不管了,摔袖就走。
文娴眼圈一红,便拿帕子捂住口鼻呜呜哭起来,侍琴拦不住东宁,忙忙回头安慰文娴:“姑爷定是累着了,心情不好,并不是有意凶小姐的……”文娴哽咽:“我不过是为他不平,略说两句罢了,哪里就要生事了?我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昨日才拜了堂,他怎能这般对我?”
侍琴围着文娴,不停地安慰,好不容易才让她平静下来,劝道:“小姐,您别着急,想来姑爷是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等日子一长,他就会明白你的苦心了。”
文娴抽泣道:“你没听见他的话么?他说我待九妹妹无情,其实哪里是在说九妹妹?竟是在说六妹妹呢这婚事是他家提出来的,他也应承了,到头来木已成舟,他反倒怪我对六妹妹无情?他有情,为何当初不娶她?”
侍琴愣了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眼珠子转了几转,方道:“小姐,照奴婢看,姑爷当初既然答应了这门婚事,又对六小姐不理不睬的,未必就是余情难忘,说不定是有人在姑爷耳边谗言中伤小姐呢。您瞧见没有?方才那个叫佳露的丫头,跟姑爷多亲热,眼里简直就没把小姐放在眼里。您还记得表小姐说过的话么?表小姐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