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才会做出无礼之举,而不是本身就是孟浪无礼之人。而且罗明敏的话让她对自己父亲的安危多添了几分担忧:“罗公子的朋友果真断了音讯么?那……”她咬咬唇,“那郑王难道敢对朝廷命官下毒手?”
罗明敏想了想,摇摇头:“如今郑王的异状并未传开来,想必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朝廷命官若有了死伤,必会牵连甚广,若是借口急病或意外,朝廷还要再派人来接任,一有不慎,便要走漏风声。依我看,我那朋友的性子耿直些,可能要受些苦楚,但性命应无大碍。”他看了蒋瑶一眼,“一州主官份量不轻,令尊若断了音讯,有可能是行动受限,倒未必会有危险。但若是郑王真的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青州锦南等地不肯屈从于他的官员就真的不好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郑王有可能会杀几个人来祭旗。
文怡倒吸一口冷气,郑重对罗明敏道:“罗大哥,这种事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应对,但蒋家姐姐自幼失母,就只有蒋大人一个亲人了……”
“弟妹放心。”罗明敏斩钉截铁地道,“就算你不发话,我也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的。”然后转向蒋瑶,“不知小姐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蒋瑶从方才开始,就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此时见他发问,却没直接回答,反而说:“罗公子,听九妹妹说你是个极有见地的人,我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却是确信了。你只听到我说家父是锦南知州,便立时推断出那么多事情,真叫人佩服……”眼珠子一转,“若非我也是碰巧在今日找九妹妹说话,又碰巧在柳家遇上罗公子,我还以为公子是刚从青州过来,曾对那里的事亲眼目睹呢。不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罗明敏背后微微冒出了一层汗,面上却半点异色不露,哈哈大笑道:“咱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行商的,这生意想要做得好啊,就必须得胆大、心细,还要学会如何从别人的只字片语中推敲出尽可能多的消息。咱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不过在有大学问的人眼里,只能算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让蒋小姐见笑了。哈哈……哈哈……”
蒋瑶面上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盯了他好几眼,方才收回了视线,心下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却是不敢相信。
皇商人家出身的儿女,她见过好几个,善于察颜观色是有的,处事圆滑、能说会道也是有的,但只凭对方说了几个字,便能推断出背后的实情,这样的人她还真没遇到过。若罗家祖先真的有这样的本领,随便一个罗家子弟就能学会,罗家早就发达了,怎会还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