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来跟她“偶遇”,借一步说话么?那人先前差点害得她的丈夫丢了性命,所幸柳东行争气,不但保住了自己,还挣了个大好前程,眼看着夫妻俩就要熬出头了,他又要干什么?前世他害了自己的性命,这一世,他是要坏了她的名声不成?一想到那人在宫里三番两次地收买宫人传话引路,也不知道编排了她多少闲话,真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当即就拉下了脸:“这话我听不懂,你是东宫侍从,怎敢冒充太子妃殿下的名义行事?”说罢一甩袖子,就要往回走。
那宫人见状大觉意外,也有些慌了,忙忙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赔笑:“柳恭人,您误会了,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奴婢……”
“让开”文怡不听她的解释,也没有好脸色,“你还知道称我一声恭人?你既然知道我是朝廷诰命,又怎敢如此戏弄于我?还不快让开?”她虽比不得李春熙将门之女,自幼习武,却也不是娇滴滴手足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手下使力一拨,那宫人便歪着倒向一边了。她前路不再受阻,立时便大踏步往前走。
那宫人拦她不住,又看见远处的内监已经听到这边的动静,探头来看,心底慌乱之余,一边暗骂那人没把话说清楚,另一边又悄悄埋怨文怡架子太大,居然敢在东宫对东宫侍从如此无礼,但同时又害怕真的惊动了太子妃,自己落不了好,只得慌慌张张地追上文怡硬是扯住了她的袖子,飞快地压低了声音道:“柳恭人,真的是贵人相召啊您就不怕得罪了贵人么?”
文怡冷笑,扯回自己的袖子:“贵人?贵人何在?贵人在太和殿,贵人在慈宁宫,贵人在交泰殿,贵人在这东宫的正殿里你说的,不知是哪一位贵人?”
宫人哑口无言。在这皇宫之中,确实要数这四处宫殿的主人最为尊贵了,其他人都要打个折扣。可是,她所说的这位贵人,也是颇得那四位贵不可言的贵人宠爱的呀
不等她再开口,文怡又往前走了,那宫人只能哭丧着脸拦下她:“恭人若是不愿意去,奴婢也不敢强求,只是您这样嚷嚷,不但对您名声有碍,更会得罪了贵人,您这又是何苦呢?不如悄悄儿地回去,只当是奴婢传错话了吧?”
文怡睨着她,冷笑一声:“原来我在这宫里还有名声?倒不如闹出来,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也评评理吧,说不定我还能挽回几分名声”说罢脚下加快了速度,转眼间,已经回到了偏殿的回廊下。
小檗正站在偏殿门外,严肃地盯着守门的宫人质问文怡的去向,听见脚步声,抬头望来,却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