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我,这是我的福气。”
阮孟萱抿嘴一笑:“你也太实诚了,随便拿出个理由来嘛,比如家里事儿多啦,亲戚们麻烦啦,还有避嫌啦,什么的,我也是明白的。柳大学士夫人的脾气,我们也曾听过的,还有顾侍郎家里,前些日子,四处请托人去向黄家提亲,听说差点儿就找上你了是不是?”
文怡一怔,万万没想到对方消息如此灵通,深感娘家族人丢脸了,脸一红,干笑道:“外头人都知道了么?这……这真是……毕竟是隔房的,长辈们行事,我们又不好拦着……”
阮孟萱笑得更欢了:“我就知道,你还是个明白人,只是运气不好,没遇上好亲戚。行啦,多大点儿的事?别说你夫家如今的情形了,姐姐与我,还有灵儿、玥儿两个,平日里与人交往,何尝没有过许多顾虑?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一起玩得来的朋友因为家里的关系疏远了的,大家心下明白,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谁成想你却是老老实实,只说是自己性子拧,故意不理我们的。你就不怕这话说出来,我真恼了你?要知道,我们姐妹最讨厌的,就是性子拧巴的人了。就象你顾侍郎府从前的五小姐,你的堂姐,如今嫁给柳学士家大公子的那一位,如今在外头走动,越发拧巴了,我们都不愿意与她说话。”
文怡有些窘迫:“我自个儿知道是什么缘故,若是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岂不是更显得拧巴了?那样也太不实诚了。”她有意略过了阮孟萱对文娴的议论。
阮孟萱掩口低笑,哂道:“行啦,你今儿既来了,可见以后不会再拧巴了。从前那点小事就抹了吧。”她歪歪头,又笑了,“其实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是不是?不过是时间长了少见几面罢了,居然还拿来当回事,在这里说了半日。”又问文怡:“春熙订了亲事,你一定知道吧?可惜了,你这就要走了,没法送她出阁。”
文怡暗暗松了口气,也笑道:“正是呢,她为此抱怨了我半日。不过我已经备好添妆的东西了,正打算临走前再给她呢。”
阮孟萱忽然凑近了低声说话:“我听说……她这亲结得极有意思,还有些秩事趣闻在里头,你家那位是亲眼见的吧?我问春熙,她不肯讲,别人呢,都是男人,我又不好意思问。快给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说,小傅将军被打得吐血了,才娶得美人归的?”
文怡大汗:“这是哪儿来的传言?”虽说傅仲寅身上是沾了血迹,但那不是吐的吧?
“那快给我说说”阮孟萱一脸兴致勃勃,“家里的哥哥们都不知道打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