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灾?”从家国扯到他的身上,傅康成眉头皱得死紧。
“方才傅先生要问家宅。”夜摇光伸出指尖在她列出的卦象上从上滑到第三爻,“白虎居于土爻,三爻阳爻为正门,此乃门爻,形成了土爻白虎杀,家中必有血光之灾。”
这话一出,就连褚帝师都是一惊,那年轻的男子急切之下开口道:“姑娘,你不是玩笑之语?师兄适才确有得罪姑娘之处,在下替师兄向姑娘致歉,家中有血光之灾岂能胡言。”
“延之!”年轻的男子话音一落,褚帝师立刻低斥,“胡说什么,向夜姑娘赔罪。”
“延之妄言,夜姑娘勿怪。”褚延之名佑,乃是褚帝师的孙儿辈,不过是旁支,但读书非常有灵性,故而被褚帝师带在身边,亲赐表字延之,可见对他的赏识。
“无妨,我一向是大度之人。”桃花妙目一转,夜摇光又不忘自恋一把继而道,“我这个人不但大度,而且公私分明,我们这样的人从来说一不二,傅先生还不值得我犯口孽。”
“那小姑娘可知是何时?”褚帝师又问道。
“三日之内。”夜摇光道。
三人都是面色一僵,此处三日传信都传不回去,当真是鞭长莫及,而血光之灾又不能等闲置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姑娘,可否问一问这血光之灾应验在何事之上?”褚佑灵机一动问道。
“卦象并未提示。”夜摇光摇着头,见褚佑又要开口便道,“一事二占需得一季之后。”
褚帝师学识渊博,对于玄学也是粗略有些涉猎,一些规矩他都懂,不着痕迹的给褚佑使了一个眼色。
褚佑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将其递给夜摇光,夜摇光知道那是褚帝师的卦金,没有犹豫的接过,而后褚帝师也取出一个精巧的玉牌,是黄玉雕刻,纹路非常的考究,呈祥云缭绕着一个褚字。
“老夫财薄,十万两白银只有十之一,所幸老夫还有点威望,这信物便抵了余下的卦金。”褚帝师将玉牌递给夜摇光。
帝师的信物,不要白不要,夜摇光也没有推辞:“那就多谢帝师慷慨,打扰多时,就此告辞。”
夜摇光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他们明显因为傅康成的事情要商议,所以也没有不识趣的杵在这里。
褚帝师自然也没有挽留:“老夫要在这逗留几日,小姑娘若是无趣时,可寻老夫解闷。”
“一定一定。”夜摇光客气了两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