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夫妻很快就同进同出,四目相对间都掩饰不住对彼此的关怀,看得萧士睿和秦敦一阵虐心。书院的日子经歷风波之后,又趋于平静,陆永恬和闻游搬到了一个独立的一进院子,乃是整个书院最好的学舍,只不过很少,当初建起来也是因为土地的规划问题,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住夜摇光他们所住的院子,即舒适又不显得高调,要知道整个书院隐含的勋贵子弟,高官子弟不胜枚举,但凡有点脑子也不想做个出头鸟。基本每年学院独立的小院子都是空着。
然而闻游和陆永恬的学舍因为死了人不吉利,暂时不能住人,又没有空出来的同等学舍,最后二人寻萧士睿还有温亭湛商议,来年让他们四人也搬到院子里,恰好可以住下六个学员和六个书童,靠门倒座一排都给书童,左右和正门对着的屋子也是两人一间,书房和寝房隔着一道墙和一扇门,带了一个非常小的后院,有独立的小厨房和茅房。
两人打算的很好啊,萧士睿也没有意见,可温亭湛却断然否决了,因为夜摇光的缘故,萧士睿和秦敦都知道夜摇光是女儿身,很多东西自然会避讳,温亭湛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至少目前不想。
温亭湛不去,萧士睿和秦敦肯定也不去,两人只能垂头丧气的搬家,不过因为一进的小院子是独立的院落,他们搬家的那一日,夜摇光还是带着罗盘去帮他们看了看位置,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亦或是和他们两人相克,才让他们搬了进去。
月底休假的前一天,萧士睿下午本应该上着课,却突然冲回来,恰好这一日温亭湛的香学先生身子抱恙,所以下午没有上课,温亭湛就在学舍里盯着夜摇光,不让她碰凉水喝生水。
“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做什么?”夜摇光见萧士睿箭一般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到了一杯温开水给他。
萧士睿接过,仰头勐灌下去,才顺了一口气:“我刚刚从马场跑过去,这不是接到好消息,想要第一个跟你们分享。”
“歇会儿,再说。”温亭湛放下手中的书。
“柳居行被皇祖父亲自下旨问斩,皇祖父还传了暗喻申饬柳老头。暗喻和皇祖父给我的传信是一起从帝都出发,估摸着这会儿柳老头也收到了,指不定气得吐血。”萧士睿把温亭湛不对付的人也看做自己的敌人,自己的敌人不痛快,他就加倍的痛快,别提这会儿心里多高兴,这不得收到消息之后,上了一半的课也不上了,迫不及待的来分享喜悦。
“柳居行?”夜摇光觉得这名儿似乎有点陌生。
“是柳家四房